孔令行曾经想借此逼他,因为某个家族的叛出对于世家而言并不是个好兆头,但傅明海始终没有回头。时间长了,孔令行也就作罢了,左右他一个人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流言的事情父亲知道吗?”
孔令行刚抿了一口茶,闻言漫不经心地道:“什么流言?”
孔修尧叹了口气,太子从御书房出来后,京中就传起了流言,说衡王在洹州府的所作所为得罪了仇家,在城门口遭遇的那场袭击根本不是被抢物资的山匪误伤,而是有人蓄意而为。流言愈演愈烈,最后竟传成了太子就是那个仇家。而衡王,顾念手足之情,死里逃生之后都没有多提及此事。
孔令行摩挲着茶碗,“太子怎么说?”
孔修尧有些牙疼。
见儿子这个反应,孔令行扬起一边眉毛,“真是他干的?”
“殿下自然是一口否认,可我看那样子……”孔修尧摇了摇头,“可要儿子让人查上一查?”
“别,你查到了,别人也就都知道了。”孔令行制止完,脸色不太好看。“想办法把流言压一压罢。”
这流言不用想也知道是晏谙放出来的,保不齐已经传到了瑞昌帝耳朵里,无论瑞昌帝信是不信,他找出来一丝纰漏、想办法在皇帝心里埋的那根刺都已经没用了。
“办个事连尾都扫不干净,被晏谙反咬一口真是不亏!”孔令行烦躁地将茶碗甩在桌上,里面的茶水洒了大半。
他刚刚骂完范玖沉不住气,如今看来,更沉不住气的是晏谨,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了那一时出气,还被晏谙反过来利用坏他的计。但凡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是晏谙或晏谦,孔令行觉得自己都不用这么累。
“父亲消消气。”孔修尧劝道,“太子总归亲您信您,这已经很难得了。”
孔令行摆摆手,指节抵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儿:“那范玖呢?他还能有点用。”
第33章谜底晓
“流言被压下去没有?”晏谙一边更衣,一边问道。
“算是没有。”
“什么叫算是?”晏谙失笑。
“范玖死了,京中传起了第二道流言,说是畏罪自戕。”故岑低声说。
试想,一个已经量刑定罪革职罢免的人,能畏什么罪?
“替罪羊啊,”晏谙轻飘飘地笑道,“从不坐以待毙,果然是孔令行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