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大殿之上,见当今宋皇赵煦。也就是后来历史上称为哲宗者,高坐阶上龙椅之中。
他也算是对东方不败厚礼相侍,赐她一张太师椅坐,众文武分列两旁。苏轼站在东方不败身边。
东方不败见赵煦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却面现病容,暗忖自己此行为讨债而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想说服此人,唯有清楚他的底细,便在脑中展开在史书上读到过的关于他的记载。
宋哲宗赵煦,原名佣。九岁时登基,由高太后执政。
高太后执政后,任用司马光为宰相。元祐八年,高太后死,宋哲宗亲政。哲宗亲政后表明绍述。追贬司马光,并贬谪苏轼、苏辙等旧党党人于岭南,接着重用革新派的章惇,恢复王安石变法中的保甲法、免役法、青苗法等,减轻农民负担,使国势有所起色。
次年改元“绍圣”,并停止与西夏谈判。多次出兵讨伐西夏,迫使西夏向宋朝乞和。
元符三年阴历一月十二日,这位少年天子病逝于汴梁,在位十五年,享年二十四岁,谥号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葬于河南巩县的永泰陵。
宋哲宗是北宋较有作为的皇帝。但是,由于在新党与旧党之间的党争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在宋哲宗当政期间进一步激化,埋下了北宋灭亡的祸患。
宋哲宗的悲剧,在于他的理想与他的实际能力距离太大。他更多地像一个纸上谈兵的人物,理论上有许多想法,但在实际运用上却缺少变通和从权的能力,难以处理诸种复杂矛盾和关系。
宣仁高太后对宋哲宗从策立之初,到临终嘱托,都可以说是相当费尽心机。
宋哲宗年少多病,而高太后却严令太医不得医治。哲宗因这种过分的“呵护”而感到窒息和束缚,所以高太后一死,宋哲宗便要急不可待地改弦易辙,去实行他所崇敬的父皇宋神宗的变法之政策。
宋哲宗虽仰慕其父的敢作敢为,但由于高太后的后手,其事业心和实绩,其理想和现实能力,真的反差太大,陷入悲剧而不能自拔。
谁也料想不到,还未等东方不败整理出一套合适的说辞,赵煦已经率先表态:“东方元帅,去年我国应交付贵国的‘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因贵国兵祸阻隔,未能及时送达,朕深感歉仄。因此,这欠款朕已命户部凑齐,准拟与今年应付之款项一并送至雄州交割,银绢正在国库装车。元帅大人如若不信,苏大人可以陪同你一道去察看。”
东方不败听了,喜出望外之余,立时起身相谢。
赵煦却摆了摆手说:“元帅大人不必多礼,这次劳你远道而来,朕心中委实愧疚不已。为聊表歉意,朕今晚特意在升平楼内设下国宴,希望元帅与使团的其他成员不吝赏脸,大驾光临,共叙宋辽两邦的兄弟之谊。”
此言一出,东方不败当即满口答应,心中却琢磨着:“也不知你这小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哎呀,不管了,姊姊我今天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看你能奈我何!”
过了黄昏,天渐渐黑了,升平楼里的灯火已经燃起。
此刻东方不败端坐在宴会厅左首用以接待宾客的上位中,她的随从则依次坐在其下首。
他们面前的几案上已摆满了各式珍馐美味,引得东方不败食欲大开。
可是这次宴会的主人还没有入席,因此东方不败唯有强忍住拿起筷子的冲动,转而悄悄运功,探听着通往大厅主座那条大道上的动静。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高台之上竟然摆放着两个主座。
不多时,那条路上响起了脚步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脚步虽然走得很重,脚步声却还是很轻。
依据习武多年的经验,东方不败推测那人全身的气脉血液都已贯通,其虽然也是血肉之躯,却已和别人不同。
那群人行至近处,东方不败忍不住瞥眼偷看,只见一行紫衣玄冠的太监鱼贯走入大殿,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太监。
东方不败看了,心中微微纳罕:“咦?此人明明武功高强,怎么甘愿委身在皇宫中当个宦官?”
待那些宦官在主座周围站毕,当先的太监出列,高声呼喝道:“皇帝陛下与太皇太后驾到!”
群臣闻言,赶紧起身行礼道:“微臣恭迎陛下!微臣恭迎太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伴着众人的山呼万岁声,太皇太后高氏带着她的孙子赵煦亲临国宴现场,在四个手执兵器的大内高手护卫下,慢慢地走上了台阶,然后分别到两个并排的主座上坐下。
东方不败记着史书曾赞美高太后“自垂帘以来,召用名臣,罢废新法苛政,临政九年,朝廷清明,华夏绥安。杜绝内降侥幸,裁抑外家私恩,文思院奉上之物,无问巨细,终身不取其一……‘人以为女中尧舜!’”,可是现在她看来竟似很疲倦、很衰老,甚至还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