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里面的每一长照片,都证明着她来过,她见证过,她也参与过。
因为那个男孩,她与这個曾经陌生的世界慢慢熟悉。
今晚她拍了好多的照片。
里面有诺诺和零坐在碳炉前,两人偶尔搭一下话。
但她们似乎都有着心事。
康斯坦丁和芬里厄玩着火,端着羊腿可劲儿啃。
诺顿,路明非,夏弥最是闹腾。
绘梨衣翻看着这些照片,有些满意。
她的摄影技术越来越会了。
夜幕下的风吹过塔楼,让这里格外的清凉。
从塔楼往外看,外面已经铺上了一层月色。
耳边的一缕秀发被风吹起,拂过额前,绘梨衣下意识的朝着诺诺的方向看去。
也许是因为她和诺诺很像,也许是因为那个梦,她总会不时的把视线落在诺诺的身上。
“在看什么?”路明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塔楼。
他帮着绘梨衣把那缕被风吹起的秀发撩起的同时,顺着绘梨衣的目光看了过去。
“你和那个叫诺诺的女孩是什么关系?”绘梨衣看着路明非问道。
“来,给你牛奶。”路明非把手里的饮料递给绘梨衣。
“哼!”绘梨衣接过牛奶,眉头皱了一下,轻轻哼了一声,“哥哥说你花心,不是好人,让我离你远点。”
“也没什么关系啦,她是我师姐嘛。”路明非尴尬的挠了挠头,同时心里把象龟问候了一遍。
“真的?”绘梨衣明显不信。
这来源于女人的直觉。
其实在日本第一次见到诺诺的那一刻,她就有这种感觉。
路明非和诺诺,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绘梨衣虽然心思比较单纯,但她不傻。
她也不是以前那个被困在笼子里,什么也不懂的女孩了。
有时候吧,她总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真的,只是关系比一般的师姐师弟好一些。”路明非说道。
“是这样吗?”绘梨衣看着路明非,她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看着绘梨衣这个样子,路明非的心像是被触碰了一下。
他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迫在眉睫,在很多时候,难免会忽略绘梨衣的感受。
对于这个单纯的女孩来说,她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甚至,他每次计划,为了保护绘梨衣,不让绘梨衣牵涉进来,他都会下意识的把绘梨衣排除在外。
毕竟,绘梨衣才从赫尔佐格的阴影中脱离,他并不想让这个女孩牵涉进更危险的事件中。
就连这一次的西伯利亚,他都没有考虑告诉绘梨衣,但是绘梨衣却自己跑来了。
“没什么啦,我就随便问问。”见路明非久久不说话,绘梨衣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只是眼神难免有些失落。
路明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路明非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看着外面皎洁的丛林,瞳孔里倒映着月下的宁静,显得格外孤独,那股孤独,连绘梨衣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诺诺啊,她曾经救过我的命。”
所以,他不能不管呀。
只是,这些事,谁又能懂呢?
孤独,或许就是全世界那么大,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够理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