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怎么回事?”
宾客尽欢,和谐畅聊;
刘伟达多次试图在许毅然口里套话,压抑发现还没到三十岁的年轻副处县长,口风极其严密,说话滴水不漏,一晚上下来完全套不出任何有用消息。
许毅然迂回老练的应对如流,多次给到刘伟达内心震惊,啧啧称奇,恍然间,他产生错觉,似乎面对一个纵横官场十数年的老江湖。
说话谈吐间圆润自若,刻在骨子里谨小慎微,暗自比较让人自叹不如。
共聚完成后。
两人走出来,酒店门口一群人堵住,吵吵闹闹,声势浩大,以刘长乐为首的人横在大门,堵住、严阵以待,旗袍女性服务员躲起来看热闹。
讨薪横幅高高举起,尤为刺眼夺目。
刘长乐耳朵一动,敏锐听到身后小叔声音,吩咐两句身边的人,火急火燎小跑过来。
“小叔,许副县长,让你们看笑话了,没什么大事,一群蛮不讲理的农民工在闹腾,我会处理好,抱歉,打扰你们吃饭的雅兴。”
许毅然眉头紧皱:“农民工?”
“堵门口讨薪闹事的农民工?”
听语气,似要刨根问底。
刘伟达心底猛然一沉,狠厉目光刮了侄子一眼,责备刘长乐说话不经过脑子,敏感词怎么能当着外人面随口说出,引人遐想呢?
脸上绽放笑容说:“许老弟,树大招风,哎,尤其是年关将至,那些工人贪得无厌,趁机多讨要点工钱。”
“别说眼瞅着过年,放在平日里,他们经常这样做,以前试过用停工要挟,逼迫企业就范提升工价。”
“没文化的工人不听道理,司法部门多次协调无果,很难搞。”
呵呵,真当我是傻子吗?
想糊弄过去?
农民工没啥事跑来酒楼堵人,闲着蛋疼?
有这时间,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过年团聚来得实在。
刘伟达一番话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刻意掩盖事实真相,指鹿为马,明目张胆地以权压人!
听着让人心寒!
心如明镜的许毅然,不会被忽悠过去,大致明白其中要害。
刘长乐尴尬嘿嘿一笑,愤懑补充道:“是啊,许副县长,这群外来务工人员很烦,要不是合同约束,楼盘工地正值用人之际,我早解约。”
“每隔三个月吵一次,不胜其烦!”
“前两个月还闹上了司法局,协调了,明轩另外拿出六位数来补偿,还嫌不够,贪得无厌也不能这样吧,专门逮住我们这个软柿子来捏。”
“着实气人!”
满意侄子的解释,刘伟达开口劝说道:“许老弟,别让闹事的影响心情,委屈一下,咱们走后门离开吧。”
“长乐,赶紧把事情处理干净,你要告诉这些人,明轩不是软柿子,隔三岔五跑来压榨算个什么事儿?”
后面这句话带着愠怒,暗含给刘长乐处理眼前闹剧的处理办法。
明轩雅苑工地楼盘停工过年,结账遣散工人回家,跑来酒楼这里闹腾,败坏声誉,影响生意。
注重脸面的山阳县人,听闻此事传送出去,落人口实,暗地里背负骂名,遭人指责,打脸。
生意一茬事,一茬了。
工地工人讨薪与酒楼无关。
在刘家人看来,明显踩过线,打脸的恶毒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