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了!”
端木子强气喘吁吁从特殊审讯室旁边监控室内,饶过弯弯曲曲的办公走廊,来到角落边上不起眼的,一间酷似杂物室的房间。
鲁莽唐突稍显没礼貌地推门进来,目光看向昏暗漆黑的房间,那里有一个躺在沙发上,简单盖着被子闭目休息的人。
闻言许毅然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朝着墙壁摸索去,啪嗒,打开灯光按钮,房间骤然明亮起来。
赫然是办公室用简易桌椅拼凑起来,做成几张供人临时躺下休息的床。
坐起来揉搓眉心舒缓神经,不着急回答,下意识抽出一根烟点上,在袅袅炊烟中目光穿透看向门外走进来的端木子强。
许毅然长叹一声放下心头大石说:“撂了啊,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果这样都不撂的话,她真成了铁石心肠,铜墙铁壁,谁都无法攻破其坚固的心理防线。”
很随意拿起一根烟扔过去,端木子强下意识接过,坐在旁边的茶几沙发上,点烟自斟自饮说:“妈的,终于是说了,我一直都担心这娘们会把秘密死守下去。”
“不容易啊,真踏马的不容易!”
“也是奇怪,一个女人家家的那么坚强,不管我们使用什么招式都无法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如今文明社会讲究人权主义,换在旧社会铁定一顿严刑拷打逼问才行,奶奶个腿。”
成洁好不容易松口,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出来,包括但不限于二十二年前庞辉杀人埋尸案,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晰。
虽说死无对证,时过境迁,但她的口供值得反复推敲确认,看是否能倒推来找寻证据。
同时交代和丈夫莫伟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通敌卖国求荣,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成洁,和盘托出只剩下时间问题。
因此叶敏在监控室内盯着,故意给多点时间让她和亲人多聊天。
许毅然嘴角勾勒起笑容,露出释怀的坦然道:“是啊,终于是划上一个句号,算不得完美,至少对于案件,对于受害者家属,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有一个交代。”
“不管结果如何,都已成为事实,回头你负责去跟庞辉家属接触,整理好笔录和证据,把结果告知,做好安抚的工作。”
“叶组长大概率会负责针对境内和境外的事情持续性跟踪,成洁夫妇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环节,要顺藤摸瓜抓住大鱼才行。”
“那位穿着和服叫美雅琪琪子的倭寇女,有消息吗?”
端木子强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说:“没消息,我怀疑查到入境的资料都是伪造的,而且此人看上去不太可能凭空失踪,唯一的解释是懂得乔装易容。”
“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改变容貌可塑性很强,在大部分交通运输站口上没有高科技人面识别系统,追踪下去难度很大。”
“背靠一个国家,潜藏在咱们境内多年没有露出马脚,证明此人高度警惕,小心翼翼,有多重身份遮掩隐藏。”
虽然加入国安工作了一段时间,深切体会到此类工作的难度高,但是碰到美雅琪琪子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连国安都稍显无力,许毅然内心仍然是震惊的。
自我宽慰道:“望她有自知之明,察觉我们追踪识破了计划,潜逃回国去再也不出现。”
“若是还逗留在境内,想做个灯下黑,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把她给逮住!”
“入夜了,他们谈得也差不多,我和荣姨、鹏飞先赶回去山阳县,明早要按时上班呢,整天奔波劳碌的,累死。”
“你暂时留在这里和叶敏行动。”
难得在家里忙里偷闲,端木子强贱兮兮说:“好的,许副组长,辛苦你了,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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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的山阳县晚上腾升起一阵阵薄雾,让这座围绕在大山深处的县城,蒙上一抹神秘感。
潮湿天气到来,精髓而至的是三月份不比深冬寒冷的倒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