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母亲有没有说什么?”
“现在说了什么我倒也不惦记。”
林噙霜点了点墨兰额头:“接下来咱们看着便好。”
原来,林噙霜差人以文炎敬同窗的名义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起文炎敬在京中住进了大宅子里,院中还有女使婆子伺候。
他母亲一听,卖了家中的地,带着小儿子便来了。
而此时这一对母子也起了争执,
“母亲,我已经说过了,这宅子不是我的,是盛大人看我可怜,借我暂住的。”
“他为什么不借别人,只借你?”文母打量着这处宅子,和院子里洒扫的女使,“乖乖,这得值多少钱?”
文炎敬有些无奈:“母亲,只我自己住便罢了,怎么好意思拖家带口住在这里?”
文母听得这话顿时急了:“怎么?只能你自己享这个福,我和你弟弟就不行了?”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家中的地我已经卖了,你不让我们住,那我倒要去盛家问问是个什么意思了,怎么儿子能住,当娘的却住不得了?”
文炎敬听得此话只能作罢,他向外看了一眼院中的女使,不知道她们听没听去。
其实他心里清楚,从盛大人有意无意的试探中可以看出,盛大人看中了自己的才学,有意将女儿指给自己,仅看这个院落,就知盛大人对其女的重视程度,只是这话万万不敢对母亲说起,不然这事能不能成真要两说着了。
“不知母亲是如何得知我在京的情况的?”
“你同窗写的信,你也知道我大字不识几个,好不容易找了个秀才念的书信,你娘我也是大大的长了回脸,都说我进城来享你的福来了。”
文炎敬知道他母亲为人,一直不敢告诉她自己在汴京的情况,这次应该是被人下绊子了,他心里有些阴谋论:莫不是某个同窗眼红他有盛大人提拔?
另一边的林噙霜也不出所料地得到了消息,但这事不能同盛纮说起,不然以盛纮看事情的角度来说,他也许只能看到文炎敬是多么的孝顺,看不到文老太的刻薄。
“对你爹爹,还是要一击必中的。”
“小娘,那咱们再来个狠的?”
林噙霜瞥了她一眼,来狠的?来狠的免不了要伤到墨兰,投鼠忌器就是这个道理。
“我要想想,怎么能在不带上你的情况下,让文老太狂起来。”
一连几日,文老太在这里住得是十分惬意。
“你哥哥也真是,自己在这住的倒是滋润,若不是他同窗咱们都不知道,这里有吃有喝的比家里强太多了。”
“娘,我想去外面逛逛。”
来了有几日,他还没看过汴京。
这母子二人一拍即合,出了大门,顺着街道,便看见了林立的商铺。
“娘,这比咱们县城还大。”
文母也是心驰神往,只是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哎?你听说了吗?樊楼里又出新戏了。”
“真的?那咱们快去看看。”
看着周围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文母也免不了好奇。
只是等她真正站在樊楼前时,却又被这樊楼的贵气逼退了。
“小娘,那家人出门了。”
“出门了?那本子卖出去了?”
“卖了,还卖了个好价钱呢,今天正好安排上台,谢掌事还说,反响好可以多加几场。”
林噙霜笑出声:“真好,又能挣一笔。”
墨兰也笑出声:“小娘真厉害,算计人还能顺带挣一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