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浓打开卧室门,撞见江惟远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上面放着营养丰富的早餐。
徐芝枝看到江惟远,脸色却忽然一变,着急地说:“惟远,你怎么来了,崇年要回来了,你快走吧,崇年见到我们有来往,他会生气的,求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面对徐芝枝的驱赶,江惟远既没有难堪,也没有生气,只是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温声对她说:“芝枝,你别着急,我这就走,以后不会来了。”
他把餐车推到一旁放好,立即转身离开。
周雨浓跟着走出去,追上他:“江叔叔!”
江惟远停步,转身望着她,态度很亲切:“怎么了,浓浓。”
“江叔叔,刚才我妈妈……”周雨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歉意,“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徐芝枝每次见到江惟远的反应都会不一样。
她有时会记起两人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就会像从未遇到过周崇年一样,和江惟远相处得很融洽,言笑晏晏。
可有时,她又会记起周崇年对江惟远很介怀,两人还为此争吵过的事,然后就会无情地把江惟远赶走。
每当这时,江惟远就暂时离开,让护工来照顾徐芝枝。
这是一份无望的爱,他的付出,将永远得不到回应。
但都是他心甘情愿。
江惟远摇头,嗓音平和:“没关系,她也不是有心的。”
周雨浓对他报以感激的微笑:“江叔叔,真的很谢谢你这么多年以来对我妈妈的照顾,辛苦了。”
江惟远笑了笑,说:“甘之若饴”
周雨浓提着两份早餐坐上车。
沈昀舟精神还挺好,两人在车上吃了早餐后,才离开疗养院。
回到家后,周雨浓简单地洗了个澡,然后去补觉。
中午睡醒了,打电话给江惟远询问徐芝枝的情况,对方说徐芝枝没有再出现体温反复上升的情况,她才放下心来。
下午四点多,周雨浓起床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得蓬松,开始化妆。
最后挑了一条前胸拉链设计的杏白色包臀连衣裙换上。
等她准备好,沈昀舟打过来,结果却不是来接她去吃饭的。
而是很抱歉地跟她说,今晚不能陪她一起吃饭了,因为沈家老宅那边的管家突然打电话给他,说他母亲向涓身体不适,也不肯去医院,他得回老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