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让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讨厌,滋溜又喝了一口酒,又夹了几口菜。
连吃带喝,别提多自在了。
陈长寿看的牙根痒痒:“这一桌算你的。”
“凭什么?”
“忘了当初是谁收留的你?”
“靠!”
提起房钱,田不让就一阵不爽,怨气冲天的道:“你还有脸提,就你那太爷爷,瞎给我支招!我¥¥……亏大了!”
两个喝花酒的鸡贼,大眼瞪小眼,都想让对方花钱。
陈长寿笑了:“声音再大点,要不要我喊一句,五行狂刀在此?”
田不让脸瞬间垮了下来,被捏住了软肋。
如今在邺城地界上,五行狂刀这个名头算彻底臭了。
邪庙恨之入骨,官府也在通缉。
可以说黑白两道共同的敌人,如果被人戳破身份,他在邺城就没办法待下去了。
“有些事烂肚子里,别逼我杀人灭口!今天这桌……我请了!”
死胖子一阵咬牙切齿,好似被割掉了几斤肉。
陈长寿满意的点头,这才悠然吃菜喝酒。
“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我怎么会乱说呢?”
看着死胖子吃瘪,他跟喝了蜜水一样开心。
田不让重重哼了一声,浑身肥肉乱颤,懊恼不该过来蹭吃蹭喝。
陈长寿打量对方,死胖子满面红光,一身的绫罗绸缎,还是骚包的红色,不有一阵摇头。
衣品堪忧,实在不咋地。
不过,确实能感觉出来,这家伙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啊,似乎赚了不少银子。
“最近没少杀人放火吧?”
他似笑非笑的打趣。
田不让郁闷的喝了一口酒,深沉的道:“以前我是迫不得已,现在我想当个好人。”
“……”
陈长寿一阵翻白眼,装什么刘德华?
“已然金盆洗手了。”
田不让悠然长叹,随即得意洋洋的道:“最近邺城发生了几件大事你可知道?”
陈长寿有些茫然。
这地界哪天平静过?
“你指哪几件?”
“老马家闹邪祟,自从知县大人上任后,家里就开始天天死人。”
“还有呢?”
“最大的那眼古井突然干涸,半夜往外冒黄泥汤子,现在的邺城水比油贵,渴死了不少人,另外不断有孕妇分娩死婴……”
他一口气说了七八件事。
每一件事的背后都牵扯到好几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