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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大家要鼓励我咩……不然人家还以为写得不好,没人评论捏……
众:表捏着嗓子说话!好好写你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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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杨不凡劝捐记 。。。
“魔教爱心募捐箱……”
一个声音把杨不凡的意识从瞌睡中唤回,她抬了抬眼皮,看见一个身着绸缎长衫,气质儒雅的大叔正站在柜台前面,指着募捐箱逐个念出上面的字。
噫!恩主来了,瞌睡速速退散!杨不凡,抖擞精神,接客接客了!
她举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这位大叔,看你文质彬彬,气度不凡,想必是饱学之士,境界高尚之人。看到一方有难,您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人一捋胡须,笑而不答,反问道,“敢问姑娘,这魔教是何教派?”
“呃……魔教么,是一个致力于谋求平等,自由,幸福的高尚组织,魔教教主呢,就是区区不才在下小女子我啦,至于本教教众么,都是来自于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嗯……比如说……有风尘励志型,混吃混喝型,忘伦背德型,见了凯子就忘了自己姓啥型。
大叔点了点头,“呵呵呵,有点意思!你小小年纪,心系灾民,懂得为国分忧,有此义举,甚是难能可贵。不知姑娘这箱子里,每人要捐多少银子?”
“通常呢,像大叔这种气派的,一般都捐个几百两,少了大家也觉得拿不出手,配不上自己的身份不是?不过我们魔教也不能强迫人家捐钱,您要是不想捐,我们非让你捐,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明抢吗?!坏了自己招牌的事儿我们可不能做。所以,我们魔教募捐,从来不强迫别人,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大家在自愿的前提下主动捐钱。多少不拘,丰俭由己。您就是只捐一个铜板,我们也会一视同仁,绝对不会给您差别待遇。您要是一文钱不捐,我们也不会难为您。”只不过,若她打听到他是有钱人,会事后再找上他慢慢算账而已……
“唔,这样说来,贵教也很通人情。”大叔又问,“那姑娘通常以何情何理说服别人捐钱呢?”
“为灾区捐钱,可是一利民,二利己,三利国的大好事。”
“愿闻其详。”
“等会儿,我先喝口水。”她端起旁边的茶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用手抹了抹嘴,接着开讲。“先说这利民吧。河阳十八县一淹,这么多灾民无家可归,背井离乡,没吃没穿的,多可怜啊!您看着不辛酸吗?这些灾民失去了土地,离开了家园,首先就只能要饭当乞丐。但是这么多乞丐,也难免有要不着饭的时候,那么他们就可能落草为寇,打家劫舍啦,拦路抢劫啦,闹闹暴动啦……总之,就是做些威胁人民生命财产的事儿,这下子不得闹得人心惶惶么?再者,古语有云,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瘟疫一闹腾起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就你们这种医疗条件和防疫手段,别说消灭了,就是控制也很困难,难保不会来一场全国性的大瘟疫,与其到时候人人自危,不如趁早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都投身到赈灾的活动中来,安置好灾民,抗灾防病啊。”
大叔听完,连连点头。“小姑娘分析得着实有理,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见识,实属难得。那么何谓利己呢?”
“您想啊,若您是商人,给灾区捐这么一大笔钱,大家一看,嗯,这人赚了钱没揣自己口袋里,反而做善事回馈社会,肯定不是黑心商贩,这样一来生意自然会更红火;若您是官吏,拿出点俸禄捐了,老百姓会觉得您这官儿有良心,清正廉洁,为民解忧,这口碑一盛,不是对您的宦途有利么?一朝传到皇帝耳朵里,绝对会重用您的。”
“你又不是皇帝,你怎知他会重用啊?”大叔笑问。
“当今皇上是明君吧?”
“那是自然!”
“明君当道,其官必廉,昏君当道,其官必贪,这是自古以来的大势;明君治下,就算有几颗老鼠屎,也坏不了一锅粥。反之,昏君当道,就算有几颗明珠,也会被埋没在粪土里。”
大叔微一沉吟,又道,“那这利国又怎讲?”
“灾民安置好了,社会不就稳定了么?社会一稳定,朝廷不就可以分出点精力去干别的了么?抓抓经济发展啦,搞搞吏治民生啦,整整国力军情啦……总之呢,大家应该尽量给国家分点忧,要不然,这么多国家大事,要皇帝一个人操心,他也够可怜的。”
“噢?”大叔闻言笑了,“皇帝贵为天子,人人敬仰,你怎说他可怜?”
“你想啊,做好皇帝要日理万机,连个懒觉都不能睡,稍微犯点什么错,又会招来后世骂名。虽然每天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却要成天呆在皇宫里,不能随便出来逛街吃小吃,享受多姿多彩的人生。这样想想,后宫有三千佳丽也不奇怪,要不然一个人多无聊啊。还有,虽然有一大堆孩子,却还得老是发愁选哪个做继承人,搞不好就会发生点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事儿来;虽然高高在上,君临天下,还总有大臣谏来谏去的,也不能啥都自己作主。唉!皇帝其实是个很没自由的人,多可怜!”
大叔听得两眼放光,直盯着她瞧,“人人都羡慕他的高位,只有小姑娘你理解他的苦衷啊。”
杨不凡又灌了一杯茶,润了润发干的嗓子,“喂,大叔,我说了这么多,嗓子都冒烟儿了,您到底要不要捐钱啊?”
“要捐,要捐,一定要捐!”大叔眉开眼笑,用手在身上摸索了几下,眉头一皱,“只是我身上素来不带现银,这……”
“没有现银,银票也可以啊。”银子么,她不怕多。
“银票也没有。”大叔苦笑道。
“敢情您是白来听我说书的呀?”杨不凡不满地嘟嘴。
他沉吟半晌,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把折扇,也算是件精巧之物,就拿它抵银子捐给你,如何?”
杨不凡伸手接过,打量了一下,白色的扇骨,丝绢的扇面,正面山水,背面书法,看起来相当雅致。大冬天的还随身带个扇子,这人跟殷无命那厮一样附庸风雅,不可理喻。“这个值多少银子?”
“此物价值么……”大叔微笑,卖了个关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若识货之人见了,可抵千金,若不识货么,弃若弊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