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后你会明白,人生之中,能让你心脏悸动的人,只有一个,无可替代。
就算其他事情再美好,都弥补不了这种意难平。
不过景阳公主,到底没说出口。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觉得她们姐妹的骄傲都是相似的。
就像穆珩出事,景阳不屑于对他的王妃落井下石。
就像裴清钧另有所爱,信阳不想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婚事。
“没事就好。”
除了这句,景阳公主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
因为身为过来人,她比谁都明白,有多么难以走出来。
“我今晚留下陪你。”景阳道。
信阳笑了笑,“那姐夫,该记恨我了。”
景阳没有接话。
信阳公主知道,这是不该触碰的话题。
可是她觉得姐夫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始终不喜欢他,对他淡淡的,甚至有些厌恶。
信阳让人送水进来,姐妹俩梳洗卧谈。
最后,景阳公主道:“好了,再说就太晚了,赶紧睡吧,明日就能回去了。”
这围猎,真的很无趣。
只是就算是父皇来这里,也不见得是出于欢喜,所以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现在只是有些庆幸,终于结束了,可以不用再和讨厌的人虚与委蛇。
有些贵妇,真的让她很烦躁。
比如总是追捧她和鹿秧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那种,尤其让她讨厌,偏偏还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强忍听着。
与此同时,有人却在咆哮。
“娘,您为什么不相信我?”云琅在对着宣平侯夫人大喊。
他就是想要四千两银子,然后等着银子下崽儿,变成四万两,甚至四十万两。
娘之前明明也是意动了,现在却又不情愿。
云琅非常生气。
他这过去的二十多年,时间精力都用在捯饬自己,所以现在除了外表确实可圈可点之外,文不成武不就,自然也没什么被肯定的成就感。
可以说,他之前的最大成功,就是成功迷住了涉世未深的谢解意,从她那里,骗来了一两万银子的钱物。
只可惜,也就一锤子买卖,后来谢解意嫁了人,去了尼姑庵。
这几年,云琅是仗着自己的外貌欺骗了不少小姑娘,可是真正愿意为他花大钱的,一个都没有。
没有一个人,比得上谢解意,简直对他掏心掏肺,倾其所有。
便是偶尔也有昏了头脑的,也没有那个财力。
总之,云琅觉得,“狙击”谢解意,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