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棠可没想到自己就吃个糖的功夫,白老头就在自己眼皮下当起了强盗来,立马撸袖冲了上去,一巴掌拍开白老头的手,顺带地将钱袋抢了过来。
白老头手上一空,还被打了一下,顿时眼珠子一眼:“死野种,赶紧把钱袋给我还回来。”
白沙棠将钱袋揣自己怀里,说道:“我的,这钱是我这野种杀的猪卖的钱,跟你一个子的关系都没有。”
白老头又急又怒:“什么你的,这是老子的,赶紧给我还回来。”
白沙棠神情无比认真:“这钱是我的,是我这小野种的,你已经被我们休了,跟我们一个子的关系都没有,没资格花我的钱。”
白老头呆了呆,回过神来差点吐血。
“棠妞儿,别瞎说话。”白老二虽疼侄女,可听到侄女这么说,不由得皱起眉头。
白沙棠哪会管这些,推着二人进了屋,却在白老头要进屋前,‘砰’地一声将白老头关在了门外。
白老头吓了一跳,刚差点被门板拍着脸。
“开门,你个小野种,死傻子,赶紧给我开门。”白老头快要气死了,使劲拍着大门。
“不开,你已经被休了,快去老屋那边跟他们过日子,他们肯定会很喜欢你的。”白沙棠不仅不开门,还拿了几根棍子将门顶住,没十个八个人,别想把门推倒了。
“棠妞!”白老二反应过来一脸不悦,“那是你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还将他关在门外。”
说着就要上前将门打开。
陆氏一拍桌子,怒道:“谁也不许给开门,否则就别认我这个娘。”
白老二呆住,扭头朝陆氏看去,一脸不解:“娘?”
白老四咳了咳,艰难地说道:“二哥,刚才爹他去拿纸笔,要休了娘。”
白老二一脸震惊:“怎么会?”
陆氏点头:“老四说得没错,你爹确实要休了我,这次并非说说,而是真的。”
白老三面色沉了下来,十分难看,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陆氏幽幽道:“你们爹要把棠妞跟老四撵走。”
白老三面色更加难看:“爹他到底在想什么?上晌嫌弃大哥两条腿都断了,以后会是个拖累,要将大哥跟大嫂净身出户,下晌又要连老四还有您都赶走。
难道咱们这些当儿子的,还有枕边人,对他来说连半点都比不上老屋那边的,随随便便就能舍弃?爹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们大房的人都不能理解,白老头与陆氏成亲在前,之后老陈氏才进了门。
还是白老头的亲奶奶怕自己死后,孙子会受继母的虐待,拖着病体为大孙子安排婚事,在继母进门后,又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大孙子安排分家出去单过,才闭上了眼睛。
按理说他们都分家过日子了,继母又是后来娶的,白老头应该比较顾着自己小家才对。
可偏生白老头有毛病,心是歪的,还全都歪到了老屋那边,对那边的人都顶好顶好的,对自己妻儿却奇差无比。
鬼知是什么原因,原来老爷子那会还算年轻,另娶媳妇过日子也是正常。
偏生这新媳妇才刚进门,就看他们这一房不顺眼,处处针对不说,还时不时地整出点夭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