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转头对着清夫人,温柔的笑了笑,同时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清夫人报之以微笑,她早就有这样的觉悟。
李修涯回头,正对上萧幼凝的眼神。
却见萧幼凝眼神无比幽怨,好似有千言万语。
而这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
李修涯表示不想知道这句话是什么。
而在前面马车上,聂含山和萧鼎也正在谈笑着。
“你家那姑娘上了李修涯的马车,怎么不见你着急呢?”
萧鼎笑道:“幼凝年纪也不小了,婚姻大事我也很着急,她一向是性情高傲,修涯贤侄才华匪浅,本就是她心仪的目标,何况与修涯贤侄共患难过,这颗心啊,早就悬在他身上了,我若是开口阻拦,幼凝怕是要生气的。”
聂含山奇了:“李修涯可是有妻的,你萧家也是名门望族,难道要放你女儿去给李修涯做妾?”
萧鼎哼道:“做妾又怎么样?幼凝她娘就是妾,只要幼凝喜欢,家中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处置。”
聂含山没想到萧鼎竟是溺爱萧幼凝至此,心中微叹。
“陛下近日有意起复你,你怎么看?”
萧鼎笑道:“当然是遵命啊,若是无官无职,萧家岂能容得下我?”
聂含山点了点头。
“李修涯来了燕都,燕卫之事也已经差不多完结了,不过接下来便是更大的风暴了,老夫是真的不知道,此举究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萧鼎明白聂含山的意思,如今燕都情形复杂,拉李修涯入局,不知是福是祸啊。
“聂师也不必担心,修涯贤侄行事作风虽然不拘一格,但也不不会故意得罪他人,有聂师在,些许风浪罢了,算不得什么。”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有聂含山罩着,李修涯大可以在燕都作威作福。
“很多时候,站在老夫这边,就等于是站在了某些人的对立面,只是不知道李修涯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些。”
有聂含山的车开路,车队径直驶如燕都,往准备好的宅子去了。
李修涯仍是扶着众女下车后,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聂大人,萧伯伯,下官长途奔波,身子疲累得紧,不便招待,请两位各自回府,明日下官定然登门赔罪。”
聂含山和萧鼎都惊了。
我特么冒着风雪来接你,你就这样对我们?
再者,这宅子还是我们给置办的,你这是要赶我走?都不请进去喝杯茶什么的?
是的,李修涯不准备请两人进入其中。
“云烟,给相公带路,胡岩关门了。”
云烟撵着小碎步上前,胡岩跟在胡爷背后,惊奇道:“这是我爹,你想干啥?”
聂含山见李修涯抱着谢伊人一副猴急的模样,大笑不止。
“你这小子,还真是急不可耐。”
李修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哼道:“小别胜新婚懂不懂?你们快走吧,今儿我可忙了。”
众人哪里不明白李修涯的意思,就连胡爷在内的男子都露出了懂了的笑容。
而众女却是脸色一红,却又偷偷的瞄着李修涯。
谢伊人更是不敢抬头。
相公又在胡说,羞死个人了。
“好好好,明日记得早点滚到老夫府上来,可别起不来床。”
聂含山带着萧鼎等人离开,萧幼凝更是一步一回头,直到李府大门完全关闭,这才失落的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