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权看了看阮丁丁,阮丁丁笑道:“因我并不知道小莫就是红烛妹妹之子,故此曾婉托医仙谷的谢谷主前去提亲,却为傅少侠婉言谢绝了。”
阮丁丁虽是满嘴谎话,小卿也不点破,只是一笑道:“辜负了夫人好意,还请夫人见谅。”
欧阳权叹了一口气道:“男人在世,难保妻不贤、子不孝,小莫生母之事,乃是老夫的一块心病,故此不愿提起。”挥了挥手,道:“婉儿,你退下去吧。”
欧阳婉儿乖巧的行礼告退下去,没有多发一言。
当年丁红烛死时,还是小卿等帮着埋葬,还为此与欧阳权有过冲突,欧阳权曾想将小莫杀死,多亏傅龙城及时赶到。
“欧阳前辈。”小卿抱拳,庄容道:“请容晚辈多问一句,当年之事,前辈可有确凿证据吗?”
欧阳权再次看了看阮丁丁,阮丁丁面带愁容,却没说话。
欧阳权虽觉面上无光,依旧说出,当年丁红烛趁自己外出之机,竟将一名男子约到府中后园,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苟且之事,并被府中的两个丫环与一个老妈子看到。
欧阳权无奈之下,只好动用欧阳家家法,将丁红烛活活打死。
小莫,也就是欧阳佩赫,因为母亲之死,对欧阳权十分愤恨,并出言顶撞,欧阳权本想教训他一下而已,想不到,小莫竟然离家。
“当年之事,小莫心里必定不能释怀,但是他毕竟是老爷亲子,他娘之错,也不该由他承担,故此,老爷才想让他重返欧阳家,哪知这孩子十分倔强,定要老爷将他母亲灵位迎回欧阳家。”
阮丁丁适时接道:“当年红烛妹妹一时糊涂,做下错事,虽然已经被家规所惩,但是此事,族中长辈也是知道的,就算老爷能够原谅,但是这被逐之妇的灵位如何能再进家门呢。”
欧阳权与阮丁丁同时长叹一声。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必定会为两人的一片良苦用心所感动。
小卿也在心里赞道,这两人果真是绝配,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
“欧阳前辈,不知您说的可以作为人证的两个丫环与仆妇如今可都还在府中吗?”小卿客气地询问。
可真巧,两个丫环嫁人了,那名仆妇也辞了工回老家去了。
“晚辈听说,当年似乎佩显公子也曾看到此事,是吗?”小卿当然不会忘记在丁红烛坟前,欧阳佩显曾说过的话。
“佩显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他能记住什么。”阮丁丁笑道。
“傅少侠,老夫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托。”欧阳劝干咳一声,转变了话题。
总算是说到正题了,小卿淡淡一笑,洗耳恭听。
“亏他说得出口。”燕月冷哼一声:“阮丁丁那样的女人,也生得出小莫这样的儿子吗?”原来欧阳权竟是打算在众宾客前,让小莫假做也出自阮丁丁膝下,失散多年后又回到欧阳家。欧阳权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亲自跟小莫说,所以才会请小卿转达。
小卿脸色一冷:“小心你说话的内容。”
燕月欠了欠身:“老大不会答应了吧。”
小莫脸色发白,看着小卿。
小卿轻摇了摇头。
小莫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寿筵过后,便是欧阳家与孙家的大婚,咱们自然会在欧阳家多盘桓几天。”小卿微微笑道:“小莫,你很久没回欧阳家,应该在府内多走走。”
午时,寿筵开席。岭南孙家、蜀中唐门、阮家、青碧宫、宇文家、慕容家、医仙谷、衡山、华山、武当各大门派几乎都有人到贺,关外武家牧场也有人到贺。
傅龙城行走江湖之时,以金龙令号令武林,知道他是大明湖傅家家主的人却并不多。小卿、小莫、玉翔品貌出众,当然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但是更令大家关注他们的原因,却是因为燕月。
武家牧场算不得武林中的大门派,但是此番代表关外武家牧场的道贺之人,却让众人大为惊讶。
燕月的武功,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见识过,这个刚出道的英俊少年,无疑成为众人心中仔细掂量的人物。故此,看到燕月对小卿的恭敬态度,不免都有些猜测。
青翼见了孙剑兰,很是热络。剑兰有无限心事,看着成熟许多。
宇文宛然看见了爹娘和慕容嫣然也很高兴。宇文萧萧对燕月遥遥抱拳,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