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回事,糊糊觉得段段好讨厌,于是决定替天行道。
“你想将段段杀了?”傅龙壁惊问。
糊糊瞪她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个狠心肠的女人?
糊糊只是想到她曾经在小君的药房里,看到过一种天香草。天香草的叶可以入药,治疗荨麻疹,但是它开出的花,却是有毒的,脸上若是沾上了天香花粉,就会布满黄色的水泡,十分吓人。
于是糊糊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段段据说是天下第一美女,想必十分珍视自己的容貌,既然想作弄她,当然得来招狠的。
糊糊用了几天时间,终于给她找到了这种天香花。将花瓣在水中泡了一夜,清晨时,仔细将水滤出,便去给段段送这份“大礼”。
本来每日伺候段段梳洗的都是香溪。糊糊特意等在院子外,香溪来时,将一件故意扯坏的衣裳给香溪,说是一会要穿的,让香溪一定赶快缝好。
“我替你去给段段小姐送净面水吧。”糊糊笑着端起了盆,却偷偷将装在瓶子内的“天香花水”倒入了盆内。还顺手地将玉翎的画像也拿了回来,一切按计划圆满进行。
下午时,一直听动静地糊糊终于听到了段段突然“抱恙”的消息。而且香溪忙着去请小君来诊治。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应该是水土不服吧?这病容易治,只要离开大明湖就行了。”糊糊一边心里笑段段活该,一边忙着散布“谣言”,当然除了转移视线为自己摆脱嫌疑,也是真心诚意地盼望段段真的因此而离开。
但是小君看过段段脸上的病症后,却大为惊疑。感觉段段的症状绝非水土不服之症,那么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模样呢。小君沉吟时,正好看见窗外糊糊笑得无花果样的脸。
看见小君看自己,糊糊还伸出两个手指头,摆了个胜利的姿势。小君当场呆住。
忽然想起来,前些天糊糊还来问“用手接触泡过天香花的水会不会也中毒”的问题。难道是糊糊搞的鬼?小君一头冷汗。
“小君姑娘,你可看出来了吗?为什么我家小姐会突然水土不服啊?”叮当见小君脸色发白地只盯着窗外发呆,忍不住出声询问。
这可怎么办呢?小君虽然同情段段,可是更不愿意告发糊糊,就只好假装对段段的病症认不出来。
“我也诊不太清楚。也许是水土不服吧。不过,一定是没有大碍的,段段小姐只要静养几天就一定会痊愈的。”小君说了这几句话,脸都红成西红柿了。从未说过谎话的孩子啊。
可惜段段才不会听小君的劝慰,她立刻认定小君才疏学浅,是个庸医,命叮当赶快去请大表哥来。
“大表哥再不来,段段可就死于非命了。”
傅龙城一来,段段的眼泪立刻成河。傅龙城看段段如此惊惧,也只得好言哄慰,并命人去请龙晴来。
小君可是怕得要命。知道三叔若是来了,这事情必定败露,可是却也无法可想。
龙晴几乎立刻就看出段段的脸是因为中了花毒所致。他不明就里,又不敢欺瞒大哥,只得实话实说。其实龙晴也很奇怪,何人会如此对段段呢?
等段段说出了可疑的人选是糊糊后,傅龙晴也后悔不迭。
如此一来,事情就复杂了。
糊糊的身份,至今还是个迷。(傅龙壁才不相信什么无花果精这种无稽之谈。)
容留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在家中,这本是大忌,何况,目前这个人,还对大理国长公主投毒。这件事情恐怕就不是一个“恶作剧”所能定性的了。
糊糊撅着嘴,看傅龙壁的冷肃,心里还是有几分害怕:“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谁让她那么讨厌。害得小井和龙星受罚。”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傅龙壁几乎难以压下怒气。段段既然是傅家的客人,居然在傅家被人投毒,不用说傅家的颜面有损,从道义上来说,也须给段段一个交代。
“她又不会死,不过是难受几天。”糊糊小声辩解:“我只是想吓吓她,作弄她一下,让她尽早离开傅家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傅龙壁喝问。
“那还能怎样?”糊糊也有些不高兴:“大不了让你大哥打我一顿好了。”
傅龙壁叹了口气,段段的身份特殊,大理与傅家的关系也很微妙。若是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段段在傅家的“遇刺”,大肆传扬,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
“大理国的长公主和我有什么关系?”糊糊冤枉。
傅龙壁叹了口气。说你单纯,你还幼稚。但是他直觉上认为,糊糊说的是真的,她也绝对不是想谋害段段性命。
“还敢说自己心肠不恶毒,容貌对于女人来说,不是和性命一样重要,你居然想要去毁人家的容,真是其心可诛。”傅龙壁冷冷地。
糊糊瞪着傅龙壁,眼泪就开始晃:“我没想毁她的容。我已经问过小君了,小君说,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