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格脸色微赧,「我不知道。」
「你心动了吗,容格?」他显得有点急切。
「我?我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这样要我心动,可能有某些层面上的困难吧!」她突然觉得好笑。
「笑什么?」他专注的凝望著她。
「干么这样看著我?」她怕他的眼睛,怕他这样无言的瞅著她。
蓦然,骆以枫拉了她一把,没来得及应变的她就这么扑进他的怀里,霸道的唇断然阻去了她的惊呼。
他的手臂一缩,她感觉腰一紧,两人贴得密合,花容格一时心慌意乱,连忙双手抵著他的胸膛,想争回一些被他掠夺的空间,可是她越是想抗拒,他就越霸道。
他的吻让她迷惑,就连他的鼻息都那么的酷似以枫,害她的抵抗都是不舍伤人的花拳绣腿。
「究竟你是以枫,还是骆俊璋?」她忍不住问。
「记得我的话吗?不管我是骆以枫还是骆俊璋,请你打开你的眼睛,看看我这个人,把我加入你朋友的名单里。」
「我努力,但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总跟以枫的一切重叠在一起,让我很迷惑。」皱起的双眉有她积累的迷惘,好烦躁的心情!
「容格,不要迷惑,只要迈开步伐,走向你面前的我就好了,可以吗?」
真的只要这样走去就可以了吗?花容格怀疑。
离开了琵琶湖,走在海岸上,她脱下鞋子,在石子地上走著。
一时兴起的骆以枫掏出具有照相功能的手机,「容格站好,我帮你照相。」
他快步的往後退,镜头对准著她,想调到一个完美的画面。
孰料,还没来得及按下快门,一阵大浪打来,花容格当场被咸湿的海水打得湿透。
骆以枫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来,受害者花容格在原地驻足,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浑身正淌著水。
「你还好吧?」他跑近前问,嘴角是忍俊不住的笑意。
他这模样太过刺眼,她一把无明火轰的点燃,抓住他的手便将他往水里推去。
「我讨厌人家笑我,最讨厌了——」男人为什么就要挑战女人的野蛮?
疏於防范的他扑通的跌入水里,手上的手机跟著报废,而他也不甘示弱的拉下她,「忘了告诉你,我是有仇必报的人。」
刹那,两人在白浪花花的水里翻滚拉扯,继而是拥吻、嘻笑,直到筋疲力竭,双双倒在布满石头的海岸线上。
看看他,她满是戏谑的说:「骆医生,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花医生,那你又是什么鬼样子?」他回了她一句。
噗哧一声,两个又呵呵大笑了起来。
忽地,他翻身压制住她,用充满情欲的目光看著她,「今天别回去,好吗?」
她咬咬下唇,一番挣扎後给了允诺,任由他将她带离了海边,走入他的世界。
如果他不是以枫,那么,她注定要背叛。
「花医生,你的信件都放在桌上。」
「喔,谢谢。」花容格走向办公桌,逡巡起桌上的邮件。
申请到日本攻读医学硕士已经通过,手上拿的正是通知函。
那天大哥提过,只是这阵子忙下来,她没预料会这么快有结果,或者说,她早忘了!
第一个念头想要告诉他,可是又突然想起,他消失好几天了,一贯的神秘。
也好,在那晚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缠绵後,她还想不出该怎么重新面对他们的新关系,他的消失反倒给了他一些缓冲的空间。
只是,一想到她就要赴日深造,她无端的烦躁起来,好像胸口在闷烧著。
抱起桌上的医学杂志,心情沉重的往外走去,如果这通知函早些时日寄来,她会欣喜若狂的马上整装负笈求学去,然而,她现在却是踌躇犹豫的,是因为骆俊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