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你自便吧!”我打了个呵欠背过身去,打算对他置知不理。
一瞬,夷自身后将我圈在了怀里,抵在我耳边轻咬着我的耳垂,压低了嗓子冲着我的耳窝子吐着气热气:“你可真是会记仇啊!”
我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夷知道我身上任何一个敏感部位,他要对付我,很简单。
我故意绷紧了身子,令自己不至于在他的挑逗下沦陷,抵肘往他胸膛触去,还未触到,已被他按着拉到身前一并抱住,冰凉的唇瓣依旧贴在我的耳垂上,轻舔着,令我颤栗。他说:“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反驳着,可我的口气听起来怎么就变得扭曲了,像绵花糖似的,腻死人了。
一只手顺势滑进里衣,触及高原雪域便就握住一捏。这,令我倒吸了口气,所有强势化为乌有,连连求饶,“夷,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再折腾,我会猝死,我绝对会猝死。
夷不说话,紧贴在臀上的霸王枪高高举起,这似乎已说明了一切。
我咬了咬牙,只得背水一博,转身自觉的倚进夷的怀里撒娇着。我说:“夷,我真的好累,脚到现在还疼着,所以我才睡不着。”
夷顿了顿,勾起我的下颌认真的打量着我,他问:“脚还疼!白天怎么不说,让阿裳去传个医官来。”
我摇头,“不用不用,你帮我揉揉就好,好吗?”
夷脸上有一抹稍纵即逝的诧然,似乎感悟到上当了似的。但我的脚是真的疼,所以他看了以后,什么也没说,坐在床尾替我揉起了脚来。
在夷的侍伺下,我则是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很快的进入了梦乡。而他今晚,注定要内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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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回 。。。
卯时,钟楼处准时响起了大朝的朝钟,闷声敲响,荡漾开去,以至于整个咸阳宫内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这个钟声。
我舒展着双臂,掀起眼睑,外头已镀上了一层浅白。大朝的时候我都会很自觉的让自己在钟声敲响时起床,一个月就上那么个两三天班,早起权当是锻炼身体。
支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夷抱着我的脚倒在床尾睡着了,我不禁抿了抿唇,轻轻缩脚,从他怀中抽离。
下了床,发现阿裳正在掌灯。掩唇打了个呵欠,我说:“不用悉数点起,几盏便可。”透亮务必会打扰到夷。
洗漱之后就是一整套繁琐的朝服穿戴,那真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不似宫衣简洁,里衣、内衫、儒裙、外袍,头饰,环佩……
待我站到镜前再看时,雍容华贵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只是累的我平白负重十几二十斤不下。
顶着这一身的压力,喝了几口牛奶我就没了什么胃口。而这时,朝钟再次敲响,辰时将至。
在阿裳的搀扶下,我不得不很淑女的迈着碎步往大殿的方向走去。非我所愿,只是这身行头之下,走的太快会将自已给摔了。
只有在上朝的时候我才会觉得,甘泉宫的地理位置实在是不佳呀!待我走到朝殿的时候,文臣武将们俱已悉数到朝,就连嬴稷也端坐在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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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临朝……”随着内侍一声长传,殿中所有人纷自着侧身面道,揖着手往后各退了一步。
我一路行过黑白相嵌的琉璃地砖,曳地的长袍一路扫过。我目不斜视,昂首上了高台,在嬴稷右侧的一方樽位屈膝跪坐,待我坐定后,左右方才转身面向朝堂之上。
嬴稷既是主持人,当然由他先发话。他坐的笔挺,一袭深衣袍服更是把他衬的英姿不凡,他扬手作势,道:“左相新晋归来,燕国之行可顺利。”甘茂奉命出使燕国业已一月有余,他几时归来的我怎不知。
我转眼瞥向左侧,甘茂出列,揖手道:“托大王、太后之福,此番燕国之行不负辱命,燕王已应承下,秦若攻打三晋,绝不施以援手,只是……”甘茂顿时收声,语气不详。
樗里疾想以远交近攻的策略拉拢燕、齐,再依次吞噬临秦的三晋州、郡、县。长此以往,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三晋一一吞入腹中。只是,其余三国的国君又不是白痴,他们断不会看着三晋被秦国侵吞而坐视不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知。
我不动声色地听着甘茂所言,瞥眼嬴稷,他急促,“只是什么,左相快快道来。”
甘茂坦言,他说:“只是,燕国的上卿郭隗,向燕王进言。他说,秦国来日若克下赵国,需将赵雁门以北三十六城池划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