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我,“你,当真不是?”他仍存有侥幸的心理。
我多么希望我就是,但此时此地让我如何能够承认。旋即卯足了劲儿狠狠地说:“不是不是,我是南西西,如果就连这个名字也触犯了谁,我以后不叫南西西便是。只求戎王高抬贵手,别再找我麻烦了。”
手终是被松开了,身上的压力也跟着没了,我忙翻身坐起,揪着被子便就以避之唯恐不及之状缩到了床角。夷坐在床沿,微低着头苦笑,低声道:“对不起。”旋即便离床扬长而去。
我看轻落不止的纬缦心悸难平,方才我若是说错一句话,也许就已经被他给鱼肉了。然后……不敢想不敢想,我要活着等撒拉来解救,我不想再卷入到他们的恩怨纠葛当中。由木易跟夷的对话不难听出,也许木易早就被芈八子潜规则了!而我,非但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的思念之情,还得佯装着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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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那接二连三的折腾,天已大亮我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挣扎了几次,最终还是妥协给了温暖的被缛。
没过多久,阿裳就来促我起床。“姑娘昨晚歇息的可好。”一改昨天的沉闷,她的态度明显的变了,我有些受宠若惊地巴望着忙进忙出的身影,讷讷问着:“可是太后唤我了。”
“没,太后还未起身。”阿裳微笑着说,已将一袭淡紫色的宫衣展在我面前,“太后吩咐,要将姑娘服侍妥当。”
我满是欢心的展开双臂任由着阿裳服侍,待将束好腰带,我已止不住在镜前打了好几个圈,这衣衫真好看,不自觉的我已笑开了花。
未嫁人的姑娘多半是不结发髻,诚如这个时期的大多数女人一样,阿裳只以一根香木簪将我的一头秀发束在了背后,松松垮垮的,但就是不会掉,而且还比我自己随手乱掇拾来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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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准备的很丰富,总之都是一些合我口胃的小菜,阿裳见我吃的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在侧不忘频频给我布菜,可她明明才十九岁,为何现在在我面前却明显的令我感觉她比我老道许多。
我晃了晃脑袋,不觉好笑。以她的资历,我现样这副尊容自然是稚嫩了很。寻了机,我不忘重复着昨晚未完的话题。
“对了阿裳,我曾听太后提过,她当时服了戎王的丹药后就已经……”我挑眉示意着她,有的字眼是不可以随便说出口的。阿裳心领神会,坦言道:“这事就连宫医也参悟不透,太后的确是有一刻,就在戎王陪赴同往的前一刻,太后又奇迹般的复活了。”
我点头频频,芈八子没具体说她是如何回的魂,而我若想知道是否有关撒拉,势必又要等到下次再见到他才能给我解惑。
一抬头,便瞧见阿裳正盯着我不眨,目光中闪烁着探索的神色。见我看去,忙就收敛起不明的神色,带着我前往芈八子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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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掐算的时间堪堪好,我们到的时候芈八子跟夷才将用完早膳,不知是我多心了还是什么,经过昨晚那个小插曲后,夷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善了,至少不再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我打量。
见我杵在殿中,他只跟芈八子耳语了句什么,便就离开了殿阁。
那边厢,芈八子忙招呼着我,“西西,来。”
我施着不算太快的步伐来到她跟前,“太后才将用完膳,不若让西西陪您到园子里走动走动。”
她犹豫了下,似乎不太情愿出这个殿门,我续说:“进食之后活络一下四肢有益消食,也有利于保持健美的身段。”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我不禁要想,原先我好不容易保持下来的身材,估计会被芈八子这一系列不良的生活习惯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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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距我们十步以外跟着,我搀扶着芈八子,下了阶来到花园。经过观察我得知,芈八子应该没有怀孕才是,不知是哪个胆大的家伙敢造这种谣,也不怕为自而招致杀生之祸。然而芈八子要说的话倒实实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番生下逸儿后,身子骨愈感不如前,宫医开列的补药治标不治本,不知你可有何良策,以助本宫调理好身子。”她步履缓滞,转眸瞥了我一眼,并不因我惊愕的表情而动容。反说:“逸儿这孩子虽讨人欢心,但终归是不应该。”
我一吓,“太后欲何为。”她,该不会是想对逸儿怎么样罢,再怎么说,他也算的上是她的孩子。纵使对待嬴稷我也没有太过残忍。
“呵呵。”她笑了声,淡淡的,我听不出是何意。“你务需紧张,我知道那都是夷的意愿,并非你的本意。而你对稷儿的亲厚我亦不会忘,本宫只是担心稷儿将来容他不下。”
我仔细一想,这何尝不是我当时所担心的问题,所以我才会狠心将逸儿留给夷,这样一来至少可以避免他们兄弟之间的正面冲突。然而在我病危的那刻,嬴稷就已经知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说,对于夷身边这个小王子,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才是。
“你认为,该如何处理。”见我犹豫了这么久,她反问我。
我踌躇着,说:“不若,让戎王将小王子送回义渠抚养。”这样至少可以保证逸儿的安全。
芈八子哧笑了声,无奈摇了摇头,“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夷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真若离开,他会带着逸儿一起。”最后一句话,我似乎听出了她的不舍。可她真若是在乎夷的话又怎么会跟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