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在场所有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可马小贱的脸却是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我好心接纳你们,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什么你们的忌讳,这里只有我的忌讳。”
“还有一点,你们要搞清楚,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汉族,很多人都搞不懂少数民族的那套。你用别人不懂的东西去强行要求别人,甚至对别人施暴,你们自己觉得合理吗?翻译给他们听。”
彝族青年叽里呱啦翻译了一通,彝胞们自然是懂的这个道理的,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动了手。
见到他们还算明白事理,并没有人出来强行辩解,马小贱也是缓和了口气。
继续说道:“现在你们违反了我定下的规矩,打架斗殴罚你们今天没饭吃,没人反对吧?”
彝族幸存者面面相觑,刚才气势汹汹的说别人犯了他们的忌讳,如今总算是品尝到了市长的忌讳。
彝族青年弱弱的问道:“为什么只罚我们不罚他们?他们也动手了。”
马小贱看看被打的幸存者说道:“别人是挨打,什么时候挨打的还要受惩罚了?”
彝族青年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敢不听话,胡搅蛮缠下去,那些士兵肯定要动手了。
发生了打架这种事啊,马小贱也不用询问彝族幸存者过的习惯不习惯了。
抱着呆呆,带着慕容雪转身就走。
这些什么民族宗教信仰、规矩、忌讳统统都是一堆糟粕。
末世前为了和平共处,大家都还能忍一忍,顾及一下,如今都已经是末世了,谁还管你这些,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了全力,正因为这些原因,哪怕他们只有几十人,哪怕他们有牦牛的贡献,马小贱依然把他们安排在了防御圈外面。
慕容雪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要说算了,但马小贱的规矩不容任何幸存者挑战,末世前夏国为了民族大融合,给了少数民族太多特权,以至于有些人就开始飘了,总觉得自己是少数民族就比汉族高贵一些,特权多。
至今她都还记得,以前坐火车,在车上遇到一群少数民族,人人带着弯弯的匕首,不管谁的东西,拿起来就吃,不给吃还会骂你,甚至光明正大的翻你的旅行包。
听说还有一支少数民族是没有收缴枪支的,就因为他们是打猎为生。
慕容雪问马小贱:“你打算怎么办?”
马小贱说道:“什么怎么办?当初我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如果他们不懂得改变,还认不清现实,依然我行我素,搞他们自己那套,那就只能驱赶走他们了。”
慕容雪有些迟疑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马小贱摇摇头说道:“雪儿老婆你过于善良了,合不来那就只能一拍两散,不至于全部杀掉,更不可能为了他们几十人去改变上万人,我可不会给他们任何特权,所以只有他们几十人认清现实,做出改变。”
“这件事没得商量,看似只是犯了少数民族的忌讳,其实已经挑战到我的规矩了。今天给他们特权,明天给别人特权,往后是不是全都给特权?那我们这些上万名汉族怎么办?在自己的地盘还要看别人的脸色?我救他们做什么?救回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曾经就说过,如今是末世了,以前的那套全都不管用了,我们要打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生存之道,以及全新的社会体系。”
慕容雪点点头,彻底听明白了,什么少数民族,什么宗教之类的,如今都是过眼如烟,乐市除了马小贱这个市长不能存在其他的特权,那样等于在幸存者心中种下了分裂的种子。
而如今的条件,马小贱的特权也并没有什么,只是能随意调动物资而已,这也是所有人默许的,毕竟马小贱是乐市的最高领导者。
傍晚时分,工作结束回到住处后,没有参与打架斗殴的彝族幸存者也是听闻了此事。
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给了他牦牛,结果他却是翻脸不认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带上牦牛离开这个地方。”
也有人说道:“你冷静一点,这件事的确是你们不对,你们不该动手打人的,市长说的没错,你们不光强迫了别人,还挑战了他的规矩。”
曾经和马小贱交谈过的那位年长的老彝胞说道:“行了,别吵了,不就是罚了你们今天没饭吃吗?是你们自己犯的错,就该老老实实的接受。”
“还有你,你那脑袋全是装的牛粪吗?离开这里?回到遍地丧尸的地方去吗?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白痴的话语。”
“市长他是一个好人,他愿意接纳我们,也没有歧视虐待我们,更没有强抢我们的牦牛,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用牦牛换来了安全的居住地和长期供应的食物,只需要付出一些劳动和遵守这里的规则,你们告诉我,现在还有哪里能找到这样安稳的地方?”
老彝胞的话说完,几十名彝族幸存者都哑口无言,这话没法反驳。
彝族青年也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丢掉那些所谓的信仰、教条、忌讳等等这些东西了,想要在这个地方安稳的生活下去,就要融入这个大家庭,不然我估计可能我们真的只能搬走了。”
老彝胞虽然没有接受过汉化,但他属于智者,并不傻,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对彝族青年点点头,说道:“是啊,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是该丢掉这些东西了,因为这些东西在如今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造成更多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