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拉过小黑的手臂,清澈的眸光含着笑意:“爹爹在里面等着呢,我们进去吧。”
……
城北宅院。
“先生!”男子风风火火的踏进房门,果不其然,又把座上的老先生吓了一跳。
“我查……”
“先静心,再说话。”
中年男子抿了口茶,眼睛都没抬一下,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男子轻微的喘息声。
“说吧南渊,什么事?”
南渊把手上的纸递过去,沉了沉声音,说道:“经查证,三月以来登记在册新入户者六十二名,名字中带十字三名,久字两名。”
中年男子有些惊讶:“这么多?”
南渊点了点头:“是,我把他们名字、年岁,甚至名下田产房产,全部抄录了下来,都在这里。”
中年男子翻看着手里几张纸,边看边问道:“上次说此人当了多少?”
“六百五十两。”
中年男子点点头:“六百五十两,家里不应穷困,这名排除。”
他把其中一张纸抻出来,上面写着陈十,足二十三,家有贫田半亩,老屋一间。
紧接着,他又抽出两张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南渊:
“刚出生的你也算!”
南渊挠了挠头:“万一是当做新生的登记了呢。”
中年男子好笑的摇摇头:“你是当管户籍官吏吃干饭的吗,这要有血缘之人亲证的!”
南渊闭紧嘴巴,两只眼睛无辜的眨了眨。
中年男子又继续看,剩下两个基本筛不出来漏洞来。
“这个卫十,三月投亲至云城,足二十三,差不多。”
南渊凑上去看了一眼,“我也觉得这个有可能,只是年岁稍微有些出入。”
中年男子点点头,又看向了另外一张:“叶久……”
“名下有二进宅一座,店铺一间……”
南渊面部有些抽搐:“这就不止六百两吧……”
中年男子抿唇不语,细想之后,摇了摇头:“那也不一定,万一内里很小呢。”
南渊点了点头:“也对。”
“如此,明日我们就去拜访一番。”
“是。”南渊应道。
中年男子突然想起什么,手指敲在桌面上,“南渊,上次我们路上遇见的那对主仆,你还有印象吗?”
南渊小声哼了一声:“当然,穷山恶水出刁民……”
“哎,慎言。”中年男子横了他一眼,又蹙着眉想了想:“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可回到家中,才越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