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微微h)
格蕾做了一个梦,梦里总是有一只金色毛发的纽芬兰犬围绕在身边,黏人得很。
小狗喜欢用湿漉漉的舌头舔她的手指,舔她的脸颊,舔她的脖子,舔她的嘴唇。
格蕾觉得实在烦人,用手推开了这只小狗。
小狗又会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抬起那双清亮的琥珀色眼珠,直直地望过来。
有点憨,又有点可爱。
格蕾又不觉得烦人了,用力地抱紧了小狗,无意识地喃喃道了声。
西芙
这个梦让格蕾开始了魂不守舍的一天。
今天已经是西芙失踪的第十天了,整整十天都没有了面包配红茶的美味佳肴。
格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军队招兵的事情似乎被搁置了,小镇只是简单出了个模棱两可的通知,没有明确说是取消了,也没有明确表明是否还会继续。
镇上的气氛短暂地恢复了平静,但是依然没有西芙的消息。
格蕾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店铺的门被推开,进门的是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中年女人,全身上下都被衣服包裹住,只露出素净的五官,长发盘起被收进帽子里。
她捂着胸口微微喘气,半晌才平复下来。
格蕾,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帮忙?
我有空的,罗德曼护士。
格蕾迅速收拾了一下行李,将可以用得上的药都放进包里,背着鼓起来的小包离开了店铺。
一路上,罗德曼护士都在为格蕾说明情况。
今天小镇上突然来了十几个外地人,都是从爱丁堡过来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有刀伤,有摔伤,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像是被撕咬破开的伤口。我们人手不够一时间忙不过来,医院也没有太多地方,就把他们安置在教堂里了。
格蕾愣了一下:咬伤?是怎么弄的?是被野兽袭击了吗?
我看着不像是野兽的牙印,所以才会觉得很奇怪。
格蕾没再多问,心里却莫名有点发毛。
平日里清冷安静的教堂,突然间变得嘈杂躁动。
伤者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暗淡,有人发出了疼痛的呜咽声,甚至有一些伤得很严重的已经昏厥过去。
格蕾顾不上多想,立即为伤者们检查治疗,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伤者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注视的目光。
从格蕾进来的一瞬间,海莉就注意到她的身影了。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格蕾的举动,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看着格蕾娴熟地为伤者包扎伤口,低头专注调配药剂,体贴地安抚伤者的情绪。
魔女吗
海莉喃喃自语地说道。
安置好伤员,格蕾来到教堂后方的小院子里清洗双手。
从伤者的口中得知,爱丁堡最近发生了一件骇人的事情。
一个月前霍华德伯爵带了一支军队进驻,他们在码头旁边建立起营地。紧接着爱丁堡政府突然下放命令,要求年满16岁的男性必须强制参军,不得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