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没说话,转过身,扯了一下身上的衬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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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民成看着沈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走进防疫站。
进到楼道里,徐民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等候多时的程培佳。
程培佳穿着一身套装,下面是一条到膝盖的裙子。
多年不见,她倒是成熟了不少。
看到徐民成,程培佳从长椅上站起来,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他面前。
程培佳和徐民成说:“我很想你。”
徐民成的态度很冷淡,直接沉默。
程培佳又说:“我是前几天才知道你出事儿的,要不然我很早就会来看你……”
徐民成说:“不用。你挺忙的。”
程培佳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得这个病?”
徐民成无所谓地笑了:“我记得那个时候咱们分手了吧。”
程培佳被他说得无语:“……”
……
是的,程培佳和徐民成在一起过。
说起来,他们两个还算是青梅竹马。
徐民成小时候皮得很,程培佳比他小了几岁,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跟着。
程培佳爱哭,小时候总是带着鼻涕,大家都不爱和她玩儿。
当时就徐民成不嫌弃她,每天都带着她这个跟屁虫。
程培佳和徐民成在一起过,那个时候徐民成已经二十来岁了。
他当时还没被查出来得病,徐民成那个时候高中毕业了,就没再念书。
程培佳后来考上大学,就和徐民成分手了。
程培佳大学的时候找了个富商,给人家当了小三,那几年赚了不少钱。
现在她在c省的省会,开着一家小公司,做老板,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她偶尔想起来徐民成,当初的感觉还是有。
虽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谈爱情很可笑,但爱情这东西的确是挡不住。
程培佳辗转通过曾经的街坊邻居大提高徐民成的消息,用了几个月,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艾滋病,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于是程培佳再一次回到了这个生长的县城找他。
她记得,以前徐民成对她挺好的。
现在这样,跟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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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里抽身,程培佳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徐民成脸上。
程培佳对他说:“我现在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