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陷入安静,许一宁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十分空白。
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进来,把门关上。”
顾湛理直气壮的往前走,嘴角却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许一宁迅速关上门,绕到飘窗那边搓了下手,“你要收拾什么?”
顾湛走过去,一寸寸逼近。
许一宁身后就是飘窗,退无可退,视线不动声色的往上:“麻烦你能先把裤子穿起来吗?”
顾湛冷笑:“许一宁,用都用过了,还怕看!”
许一宁看着他,“自己想用,和别人逼着用,是两码事。”
“噢!”
顾湛大掌抵在她的后脑勺,“说说看,怎么两码事?”
许一宁冷笑,“自己想用的,长得丑点不嫌弃;别人逼着用的,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顾湛低头看一眼,神态嚣张:“知道多少女人想用,都用不上吗?
珍惜着点!”
许一宁:“……”说完,顾湛重重哼了声,宛如得胜的将军般慢悠悠的转身。
一转身,表情开裂。
她竟然嫌弃他的难看,恶心?
许一宁深吸口气:“顾总,需要我为你收拾什么?”
“六件衬衫,六条西裤,六条领带和内衣,剃须刀,电动牙刷,毛巾……”许一宁为了六天的清净,也顾不得这人下面穿还是没穿,走到衣帽间收拾。
收拾好,分门别类的装进箱子。
“顾总,你检查一下!”
“不用,拉起来。”
许一宁把拉链拉好,扶起箱子,顾湛收起手机,向她招招手。
她听话地走过去。
因为刚冲过澡,顾湛嫌热,衬衫松开三粒扣,衣领刺拉一散,露出男人的锁骨,往下,胸肌隐隐。
不得不承认,岁月把这个男人打磨得极为出众。
顾湛看着她,“知道一个称职的情妇在男人出差时,应该做些什么吗?”
再出众,也是王八蛋一个!许一宁皮笑肉不笑:“顾总总担心自己头上的颜色,就这么没自信吗?”
顾湛眸深了,胸口起伏几下,冷冷道:“所以,我要给你定义一个颜色!”
说完,牙齿撬开她的唇,狠狠一咬。
“唔--”许一宁痛得一个哆嗦,手往唇上一摸,一口的鲜血。
顾湛像个变态杀手般的舔了舔嘴边沾着的血,一字一句:“记住,早晚一通电话,否则……”否则什么否则!许一宁不知打哪儿冒出一股狠劲,抬起他的手臂也狠狠一咬,那人皮噪肉厚,没咬出血,就只有八个牙印。
真他妈哒疼!顾湛不怒反笑,笑得跟个登徒浪子一样:“许一宁,你果然长能耐了!”
……“砰--”公寓彻底安静下来。
许一宁愣了几秒,走到大门口把门反锁上,又回到浴室里对着镜子张开嘴。
舌头上豁开一个大口子,钻心的疼。
“变态呢!”
她骂。
也没药膏擦,只能生生忍着,所以她给张九良打电话的时候,口齿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