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不除,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悲剧。
许一宁转身,“回不了头的结果是什么?”
“有两个结果,一好一坏。”
顾湛这两天没日没夜,嘴角破了,说话不能张太大,“坏的是彻底惹怒了老爷子,我和大哥成为弃子,一无所有。
好的是,经此一事,老爷子彻底放权,闫氏真正由我哥当家作主。”
许一宁给他一颗定心丸,“我觉得是后者。”
“我觉得也是。”
顾湛低头吻了吻许一宁的头发,“但我哥这人做事想得深远,他说即使老爷子退了,闫氏药业也是元气大伤,重新起来得费大功夫。”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许一宁笑:“大哥壮士断腕的决心,我敬佩。”
顾湛:“你似乎少夸了一个人。”
许一宁忍着笑,“自己人不夸,夸多了,会得意。”
这话,可太让顾湛喜欢了。
恋人之间最忌讳的,是太客气;最好的状态是理直气壮。
顾湛抿了抿唇,指着面前一处小卖部,“那家还记得吗?”
许一宁看过去,“他们家夏天最好吃的是绿豆冰棒,豆子多,也甜,没想到还在呢!”
“冬天最好吃的是烤地瓜。
你只吃芯,皮都给我。”
顾湛捏捏她的手,“别人都说,老顾家的拖油瓶,金贵着呢!”
许一宁放弃抬杠。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拖油瓶的金贵不仅仅体现在吃的用的都是家里最好的,还体现在顾家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
“你是在提醒我,以后该对你好一点吗?”
“不是!”
顾湛拉着她的手,走到那家店前,买了一个地瓜,剥了皮递过去,“趁热尝尝。”
许一宁低头咬一口,眼睛眯起来,含糊的说:“香,是原来的味道。”
顾湛凑过去,抢着吃一口,“嗯,是香。”
许一宁呼出热气,“怎么不吃皮了,吃我的芯,光荣传统这就抛弃了?”
顾湛快笑死了,看着她,挑眉道:“光荣传统可不光是吃皮,许一宁。”
许一宁先一怔,随即立刻想起来从前两人吃完地瓜后,还有一项光荣传统——她翘起大拇指,对着顾湛夸一声:小叔叔真好!到后来则演变成,她趁着没人的时候,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一口。
她沾了烤地瓜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他得意的嘴角眉梢扬起来,压都压不下去,像是一场延绵了数年的心悸。
“许一宁。”
顾湛轻唤道:“我其实有点感谢二房的人,否则这辈子我都等不到一个沾着烤地瓜气味的吻。”
许一宁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