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良跳起来骂:“还红颜祸水,你当你是苏坦妃啊,洗脚水还差不多!”
……周五,帝都。
一早的气温就高达36度,连丝风都没有。
许一宁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拎着电脑包,从车上下来,跟在她身后的张九良穿了件骚气的黑衬衫,系着粉色领带,不苟言笑。
记者们一拥而上。
昨天上午,闫氏药业公关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就公司高管贪腐一事发表声明,下午,闫氏股票止跌上扬。
今日案子开庭,各位记者纷纷提前守在法院门口,就为了拿到一手的经济报道。
张九良脸色变了变,挡在许一宁面前,非常官方的回答了记者的提问--无可奉告。
这时,被告人陈坚的太太和律师从另一辆车下来,记者们又拥了过去。
十点钟,法院准时开庭。
许一宁代表原告做开庭陈述,三分钟陈述完,她转身走向原告的位置,突然余光扫到一个人。
那人穿白衬衫,没系领带,领口松开一颗扣子,袖口则挽至小臂,麦色肌肤,冷峻轮廓,无处不阳刚。
许一宁一脸惊愕忘了收回,出发前,张九良还告诉他,顾湛在上海办事,还没有回来,一旦案子宣判,必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时,对方律师开始发言,许一宁迅速敛了心神,仔细听辩护词。
顾湛摸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轻轻地嗅着,目光却始终落在许一宁的身上。
他这两天见人谈事,应酬喝酒,比和冯思远打架还要累。
斯坦福的谭小妹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人家实话实说在美国有了意中人,没想到回国来被安排相亲。
林苏苏这个挡箭牌用不上,但顾湛还是安排了一次偶遇,让林苏苏爽爽地打了一下前未婚夫的脸。
谭家的事情一完,本来可以早点赶回来,但上海那边还有几个一起在国外留学的同窗,都是极好的朋友,一顿酒,是无论如何都少不了的。
喝到夜里一点,已经没有动车回帝都,他让分公司安排了商务车,一路开回帝都,刚巧赶上开庭。
这时,身旁有人坐下来。
顾湛不用看也知道是冯思远,这家伙身上贴着膏药,难闻得让人想吐。
冯思远压低了声音:“昨天,许家五亿资金全部进场。”
顾湛身形未动,手指在膝盖上点了两下:“收购到百分之多少了?”
冯思远:“百分之七。”
顾湛:“加快!”
冯思远冷哼一声,沉默以对。
顾湛扭头看着他充血的眼睛,舌头抵着牙槽舔了一圈,别扭道:“思思,辛苦了!”
冯思远再次冷哼,眼睛往上翻。
“下次你脆弱的时候,我来守护!”
“我哪里脆弱了?”
顾湛低低咳嗽一声,“思爷从不脆弱,永远威武,一年的置装费,我包了。”
冯思远不服气:“我是这么见钱眼开的人吗?”
“你是!”
冯思远:“……”他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