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变得云遮雾罩,连荣启元自己都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荣启元想,也许自由党的策略成功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这潭水搅混,混到大家都看不清事实的真相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非常适时地把所谓的“真相”抛出来,误导他人。
他们终于问到了荣景笙。出乎意料地,对方律师只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
“荣先生,请问在毕业典礼之前,您认识蔡家杰先生或者是听说过他吗?”
“荣先生,请问毕业典礼当天,您是否亲眼目睹蔡家杰先生身上携带足以伤害他人的凶器?”
“荣先生,请问在您出手打伤蔡家杰先生之前,蔡家杰先生和总统先生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吗?”
答案无一例外地,都是“没有”。荣景笙回答问题的时候,十分沮丧。
果然控方律师接下来立刻就宣布,荣景笙认为蔡家杰会对总统造成威胁的想法是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
接着轮到梁咏诗来问荣景笙。
“荣先生,因为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臆想到您当天的所见所想,所以请您把当时事情的经过向我们讲述一遍,可以吗?”
荣景笙的声音显然振奋了些。
“可以。那天爸爸——也就是总统先生,在台上给优秀毕业生颁奖,我和保护他的特工一起在台下等他。开始的时候情况都很正常,后来,颁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也就是——呃,蔡家杰先生。他问爸爸——总统先生以前行医的时候,是否曾经做过非法的堕胎手术。我突然觉得他的声音很不对劲。”
梁咏诗紧接着问:“请问是怎样的不对劲?”荣景笙说:“很阴森,很……不怀好意。后来我看到他伸手要拿他的笔,那时候他脖子上挂着一支钢笔。我就觉得,他想做什么对……总统先生不好的事情。因为,我在布莱顿国上学的时候,曾经听说过有一个学生,他用钢笔吸了满满的带病毒的水去刺他讨厌的同学,好让他们生病。我很担心蔡家杰先生是不是也有那样的企图。我本来可以用擒拿术抓住他,不让他受伤的。但是,我右手的手臂绑着夹板,不能动。如果我想很快地让他离总统先生远一点,唯一的办法是把他打飞出去。所以,我就,打了他。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就这样。”
他说得很慢。荣启元只觉得听下去真是一场折磨。荣景笙今天会站在被告席上,被别人轮番地逼问,全都是为了他。
只是为了保护他。
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荣启元两手放在膝盖上纠缠着,感到空前地无力。
梁咏诗说:“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接下来是问蔡家杰。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任何伤害总统的居心。梁咏诗他们无论搜集了多少资料证明他对总统怀有敌意,但是只要没有当场抓住的证据,结果都于事无补。
到了尾声。法官问:“双方律师还有需要传召的证人吗?”
“有。”“没有。”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梁咏诗紧接着说:“我请求传召本案最关键的证人,也就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沙罗联邦共和国的总统荣启元先生!”
荣启元惊得猛然抬头。法庭内立刻传出来一阵嗡嗡的交谈声,还有人向梁咏诗喊话:“你疯了!你在干什么?”法官不得不敲了几下木槌:“安静,安静!被告人律师,请问荣启元先生能当庭传到吗?”
“荣先生就在法庭外面。”
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
法官一槌定音:“可以。”
“荣先生请——”荣启元清楚地听到,梁咏诗是在叫他。有两名庭警来带他过去。他从边门缓缓地步入。从走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到走到证人席上,举手宣誓……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荣景笙。
荣景笙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显得非常憔悴。
他在宣誓完之后,向荣景笙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别怕,爸爸在这里。
别怕,爸爸会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总统的告白!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28
28、最后的审判 。。。
因为之前总统办公室的公告一直都说荣启元不会出庭,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法庭上的时候,所有人都非常意外。
最意外的是荣景笙。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荣启元,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陪审团的成员们不断地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观众席上更是吵成一团。法官不得不连连敲下木槌请所有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