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晨抬头望月。
天上繁星点点,今天或是明天,都是艳阳天。
从刚出家门开始就带着恐惧逐渐消失,他的曙光终于到来。
延续了百年的诅咒得以解除,从此消逝在樊姓一家身上。
空旷无人的地界,樊晨跪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头。
“无论你能否听见,我都要向你道歉。为那个年代遭受凌。辱的你,为无法投胎的你,替我的祖先向你道歉。从此以后,我将一生吃素,为我的女儿祈福,也愿你早日入轮回。”
说完,他开车离开。
不远处树后出现一个身影,她穿着休闲装,从手腕上卸下皮筋将披肩发挽起,将刚才樊晨埋好的坑再次掀开,找到那枚被泥土包裹的银镯。
轻轻抖落上面灰尘后,崇禧拿出准备好的丝绒盒,小心地将银镯放进去。
“你到底还是救了他们。”她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崇禧起身。
“你为什么也跟过来了?”
傅宸从另一棵树后走出:“那天阴风阵阵,前一秒还是艳阳天,后一秒就突然阴的发黑,可却没听见一道雷声。我就知道诅咒已经彻底失效,没有人死亡。”
崇禧弯了弯唇:“你看,我帮了他,自己也没什么事啊。”
“我姐当时也没事,但后来——”
“后来是你姐处理不当,又或者可以说是她过于自负。”
崇禧平静道:“我看了那期节目,其实她完全可以处理好。或许是因为网络掀起一阵浪潮,你姐也随着称赞和夸奖飘飘欲仙,认为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她远远不如别人形容的那样神。”
那期节目是一个被鬼上身的男人。
前几个环节傅裕都表现得很好,直到男人出场。
他骨瘦如柴,双手被麻绳捆绑在轮椅上,眼球如同甲亢那般突出,前一秒还在痛哭诉说自己的悲惨人生,后一秒突然如同变异人那般破口大骂。
以至于节目后期不得不用消音来掩盖,所有人都在慌乱之中,只有傅裕冷静地看着他。
直到男人再度回归正常,却全然不知自己刚刚又一次发作。
傅裕用刀割破手指,将鲜血点缀在对方眉心、胸口、后背和脚底。
崇禧说:“你姐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是被女鬼缠了身。她已经用了自己的鲜血镇压亡魂,后续只需要为女鬼烧一个纸扎男人作为替身,让替身与女鬼结亲,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