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怒道:“你再这样……这样无礼,我立刻……立刻宰了你。”
慕容燕笑道:“我偏偏再要无礼,看你如何杀我。”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任盈盈后退一步,急道:“我……我……我……”却无法可施。
慕容燕收敛笑容,正色道:“刚才在下有些情不自禁,失礼之处,还望任小姐勿怪。”
任盈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慕容燕道:“这样吧,为了给姑娘赔礼,在下去助向右使摆脱正邪两道的追杀,如何?”
任盈盈闻言回过头来,疑惑道:“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慕容燕道:“不是说了是向你赔罪吗?”
就像慕容燕猜的那样,任盈盈确实是再为向问天的事烦恼。日前任盈盈得到消息,日月神教的叛徒向问天的踪迹已经被人发现,现在不但黑木崖上派人来追杀他,而且江湖上其他门派也有不少人要找他报仇。
十二年前,东方不败突然取代任我行成为日月神教教主之后,有不少忠于任我行的教众认为任我行还没死,只是被东方不败关了起来,并千方百计的想要救他出来。这其中以身为右使的向问天地位最高、能力最强、对任我行也最为忠心。
任盈盈身为任我行的女儿,听闻向问天遇险,自然担心不已。她和慕容燕相处良久,知道他武功甚高,若有他相助,向问天逃脱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登时心动不已,虽不知他有何企图,但还是道:“好,只要你能助向叔叔脱身,你轻……轻薄无礼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慕容燕微笑道:“一言为定。”
第二日一早,慕容燕便离开了洛阳,沿着任盈盈得到的向问天出现的方位而去。因这次慕容燕预料到可能会遭遇大混战,所以依然未带曲非烟,将她留在了洛阳。曲非烟此时也知道了任盈盈的身份,对此吃惊不已。
慕容燕沿大路行了数日,这天下午,忽听得脚步声响,七八人自西方奔来,都是劲装结束,身负兵刃,奔行甚急。这几名汉子奔到他身前时,只向他瞧了一眼,便即绕身而过。
这几人脚步声方歇,西首传来一阵蹄声,五骑马如风般驰至,从他身旁掠过。驰出十余丈后,忽然一骑马兜了转来,马上是个中年妇人。说道:“客官,借问一声,你可见到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子吗?这人身材瘦长,腰间佩一柄弯刀。”
慕容燕摇头道:“没瞧见。”那妇人更不打话,圈转马头,追赶另外四骑而去。
令狐冲心想:“他们去追拿这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子?左右无事,去瞧瞧热闹也好。”当下折而东行。走不到一顿饭时分,身后又有十余人追了上来。一行人越过他身畔后,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回头问道:“兄弟,你可见到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子么?这人身材高瘦。腰挂弯刀。”
慕容燕道:“没瞧见。”
又走了一会,来到一处三岔路口,西北角上鸾铃声响,三骑马疾奔而至,乘者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当先一人手扬马鞭,说道:“喂,借问一声,你可见到一个……”
慕容燕接口道:“你要问一个身材高瘦,腰悬弯刀。穿一件白色长袍的老头儿,是不是?”
三人脸露喜色,齐声道:“是啊,这人在哪里?”
慕容燕道:“我没见过。”
当先那青年大怒。喝者:“没的来消遣老子!你既没见过,怎么知道?”
慕容燕微笑道:“没见过的,便不能知道么?”
那青年提起马鞭,便要向慕容燕头顶劈落。
另一个青年道:“二弟。别多生枝节,咱们快追。”
那手扬马鞭的青年哼了一声,将鞭子在空中虚挥一记。纵马奔驰而去。
慕容燕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杀向问天的,知道只有跟着他们,就定能找到向问天,当即便随着那三匹马激起的烟尘,向前行去。
其后又有几批人赶来,都向他探询那“身穿白袍,身材高瘦,腰悬弯刀”的老者。
又行出里许,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地站着许多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只旷野实在太大,六七百人置身其间,也不过占了中间小小的一团。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人群,慕容燕便沿着大路向前。
行到近处,见人群之中有座小小凉亭,那是山道上供行旅憩息之用,构筑颇为简陋。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逼近。
慕容燕再走近十余丈,只见亭中赫然有个白衣老者,孤身一人,坐在一张板桌旁饮酒,他是否腰悬弯刀,一时没法见到。此人虽然坐着,几乎仍有常人高矮。
慕容燕知道这名老者就是向问天了。只见他在群敌围困之下,仍好整以暇地泰然饮酒,生平所见所闻的英雄人物,极少有人如此这般豪气干云。便慢慢行前,挤入了人群。那些人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瞧着那白衣老者,对慕容燕的过来毫没留意。
慕容燕凝神向向问天瞧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