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溃军被我们击退,他们溃逃途中又被人打了伏击,当场又被打死三个。
我过去道谢送了人家一袋小米,结果那人回手就给了我一杆步枪,还有十三发子弹,救下这几个学生的可能就是那个人。”
老邢提起这事还有些唏嘘,那次冲突他们虽然没吃亏,打死好几个溃兵,缴获了几条枪还有不少弹药,但自己这边也不好受。
牺牲了一个同志,还伤了两个,此外还被打伤了两头骡子,损失也不算小。
“知道那人名字么,那是一个什么人?”
魁梧汉子继续问。
“不知道,人家也没说,但是那人年纪不算大估摸二十多岁,说话听口音是咱们北方人。
但具体哪里的听不出来,不过刘队那人脑子好像多少有点问题。”
“怎么说?”
“我们也没说几句话,他倒是跟我打听了一下具体年月,貌似他忘记时间了。”
老邢语气不是很肯定,有问路的,有打听情报的,还没遇到过问今天是哪一天的。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这件事对我们影响很不好,你看人家都搬家了,是不是对我们加大了防备力度?
将心比心,换了我们自己担着风险好心救了几个人,居然就因为想法不一样,直接背刺反手对付我们,我们心里会怎么想?
虽说几个学生还不算是我们的人,但毕竟他们是来投奔我们路上做出来的这件事,那么在别人眼里他们跟我们就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要是说不明白,我们就要背上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帽子,一旦落下这样一个名声,大家还要不要在源泉地面上混了?
所以不管多大困难都要找到人家,把这事解释清楚,该道歉咱就道歉,该赔偿就赔偿,哪怕不能做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
最后就是这件事要引起重视,我们的政策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不意味着不能团结的人就一定要当成敌人对待!”
“浩然啊,老邢这一说我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儿,铃铛山的土匪你知道吧,前天他们出事了。
这伙土匪计划打劫三辆鬼子驴车,赶车的鬼子是前去坡下据点换防的,一百多个土匪打十二个鬼子的伏击居然还给打输了。
后来土匪被鬼子打跑,结果就这节骨眼上剩下的鬼子又遭到二次攻击,枪声爆炸响起开始到结束也就是一口烟功夫就停了。
不死心的土匪返回去查看现场,十二个鬼子已经全被打死了,车上值钱的物资也不见了一部分,这个手法跟老邢说的那人很像。
还有就是我布置在小李村的那个据点物资连续丢失两次了,这个偷东西的小贼每次拿完东西还都留下一些钱,要不是每次算账都有的赚,我都要考虑更换据点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我现在每天都盼着物资再丢失一部分,甚至丢的越多越好,话说是真的赚,几倍的利润啊!”
这就对上了,那个人应该是一个独行侠,正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才不能够带走所有物资,只能是捡贵重的拿走。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也有了一个猜测,这些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他可能原先是部队上的人在战场上负伤掉队了,无意间流落到了源泉。
他估摸是战场上伤到了脑子,有很多事记不起来了,所以才打听时间,这个人应该是蒋老板那边的,因此对我们有些提防。
不过这人应该不坏,不然也不会偷了东西还给留下更多的钱,还出手冒险解救几个不认识的学生了。
但是从他对贵子跟国府的溃兵都敢出手来看,这人应该不是逃兵,逃兵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并且这人对蒋老板显然也没好感。”
游击队负责人,那个魁梧汉子摸着下巴,眼里闪烁着精光,貌似透过表象看到了事情的本质,可惜他不知道福尔摩斯。
这件事基本就定下来了,那几个学生他们游击队是留不住的,他们级别还不够,因此那几个熊孩子的教育工作不用他们操心。
他们需要做的是善后,还有另外一件事也是今天他们开会要讨论的,那就是关于铃铛山的土匪问题。
这群土匪打劫贵子失败,死伤不小。
这还不是最坏的,前文说了可是有一个小队鬼子追他们去了,埋伏十几个贵子都打不赢,面对一整个全副武装的贵子小队还能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