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精忠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永华的话,问道:“”毒刺得手了么。
李永华赶忙道:“回禀千岁大人,毒刺方才已经成功刺伤了金玉良。”
蒋精忠看着金玉良远去的身影,开口说道:“既然这金老鬼被毒刺击伤,那么未必能逃出多远去,永华你吩咐下去,派几队厂卫往金老鬼逃走的方向细细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永华恭敬道:“是千岁大人,属下这就调派人手去追。”
蒋精忠阴阴一笑喃喃道:“良门门主金玉良,呵呵,这次我看你如何能够逃出本座的手掌心。”
等到李永华恭送东厂厂公蒋精忠离开后,先召集了几队手下的东厂厂卫,让他们沿着金玉良逃走的方向追去,如今金玉良身中剧毒一定跑不远,想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逼毒疗伤。
可是这次毒刺爪刃上喂得的毒可不是寻常的毒,天下间能解此毒的只有一个,若说金玉良在几日内能找到那个云游四海之人,无论如何李永华都不会相信,更何况金玉良如今的状态能不能够躲过他们的追捕都是一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蒋精忠要擒杀这金玉良,但是李永华知道他不需要明白理由,他所要做的仅仅是执行而已。
安排好了追击的人手,李永华这才回到先前关押金玉良义女金函雅的那个帐篷,此时本已倒塌的帐篷早就被后来赶到的东厂厂卫们从新支好。
那个被蒋精忠称作‘毒刺’的伪装成金函雅的东厂女子,正在倒塌的帐篷旁边包扎自己的伤势。
为了瞒过金玉良,毒刺的这一身伤势都是真实的,金函雅原本的紧身夜行衣,在鞭打下早已破烂不堪,毒刺呼之欲出的姣好身材在布条的掩映下更添魅力,尤其是淋漓的鲜血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一股诡异的诱惑。
就连一边收拾残局的东厂厂卫们,都忍不住暗自吞咽口水,更是有人时不时的往毒刺的娇躯上偷瞄几眼。
但是毒刺却仿佛对这些火辣的视线全无感觉一般,悠然的解开身上破烂的布条,用东厂秘制的伤药料理自己的伤势。
而毒刺的身边则是一个巨大的木箱,本来在金函雅被关押的帐篷中,这样的木箱比比皆是并无什么独特之处,但是方才帐篷损毁,毒刺自己从帐篷中逃出的时候,却拖出了一个巨大的木箱这就显得非同寻常了。
见到李永华走了过来,毒刺一声不吭的从大木箱上站了起来。
李永华将木箱的盖子打开,这木箱之中装着的竟然是被换了一身衣服昏迷不醒的金函雅。
要骗当今天下第一盗岂是那么容易的,以金玉良的警觉,过程中只要让他稍有怀疑,李永华他们的计谋便付之东流。
为了使得这个计划得以实施,从昨日起毒刺就带着她那柄喂了剧毒的爪刃藏身在了这只木箱当中,整整几个时辰后,这支东厂大军才再次扎营。
而这支木箱亦混在一批木箱中,被李永华吩咐手下厂卫抬到了这顶帐篷之中,随着这些木箱一起被押入帐篷的还有金玉良的义女金函雅。
那时金玉良瞧到厂卫押入帐篷的的确是金函雅,否则以金玉良对金函雅的熟悉,当时就能瞧破这个针对他的阴谋。
金函雅被关押到帐篷中不久,便被李永华命人送来的混有秘药的饭菜弄昏,在那之后毒刺从栖身的木箱中钻出,换上了金函雅的衣服按照金函雅的模样乔装一番之后,又将昏迷着的金函雅藏到了先前的那支木箱中。
此时换上了金函雅衣服又乔装过的毒刺,在外表上看来已经和金函雅并无太大的分别,即便是这样为求万无一失,毒刺还是让看守他的东厂厂卫对她鞭打一番。
有了伤势的遮掩,毒刺与金函雅身形上仅有的一些差距便难以被发现了,更何况血腥味混合上金函雅原来衣服上残留的气味,使得嗅觉上也无懈可击。
如此一来,金玉良既然亲眼目睹了义女金函雅被关入这顶帐篷,首先便有了一分先入为主的印象,后来见到‘义女’一身的伤势,警惕性又降低了几分,这才让毒刺有了最终的下手机会。
李永华和毒刺布下的这个陷阱,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绝无幸理,但是偏偏金玉良一身的警觉几乎已经融入了骨子里。
当毒刺手上的爪刃刚刚刺破他后背的皮肤时,他的身体便已经做出了反应,这时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被毒刺搂抱之中即便发现了不对,也逃不过爪刃穿心的下场。
但惟独良门门主金玉良,这个天下第一盗,良门秘法缩骨功金玉良可谓是已经练到了化境,察觉到不妙的第一时间,全身骨骼收缩,这才从毒刺的爪刃下逃的了一条性命。
但是毒刺爪刃上的剧毒已经顺着他背后那五道伤口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