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点了他两处穴道,其中一处是止血的,她不能让他死去,然后锁上门就走了。
早上,婉如端来一盆洗脸水放在架上,她对他是无微不至的,她的目光自床上凌鹤的脸上收回来,突然发现桌上有个小包。
这小包是块白布包了什么东西,白布已透出血渍。
旁边还有一封信。
婉如茫然地轻轻走近,就怕弄出声音惊醒凌鹤,只见那封信的字迹颇娟秀,但稍潦草,分明是女人写的。
这当然更使她好奇,以为必是娟娟的情书,只是不知道那包东西是啥物?
她先抽出信笺,竟然是叶伯庭的名字,内容是江涵已在凌鹤手中,见信亲自来赎他的儿子,什么都不要带,只把蒙面人的秘密带来就成了,并附上江涵的手指九根半作为证物,一天一夜之内不来,江涵包死不活,信后竟未署名。
李婉如突然惊呼了一声,因为她已打开了布包,果然是九根半指头,好像不久之前才拧断的。
凌鹤立刻醒来,甚至曲能直和姜子云也听到赶来,因为他们起得更早。
凌鹤见是婉如,就伸了个懒腰,道:“婉如,你怎么啦?”
婉如指指桌上,道:“凌大哥,你看……”
凌鹤本能地以为桌上必有一条毛毛虫或蟑螂什么的,有一次她在厨房洗菜,看到菜上有一条五颜六色的毛毛虫,竟大叫着奔出大门上了街。
当然,这次桌上并没有毛虫和蟑螂,而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东西,他立刻坐了起来。
这工夫,曲能直和姜于云都来了,大家都看了信和手指,最初他们还以为是婉如的手指呢,所以都去看她的手。
其实婉如的手美得很,绝不像这九根半既粗又不甚直的手指,曲能直道:“这是怎么回事?”
婉如余悸犹存,道:“我来送洗脸水,就看到这封信和这一包断指。”
凌鹤道:“这笔迹有点像一个人的。”
姜子云道:“少主人说的不错,老奴以为这像是马芳芳马姑娘写的。”
曲能直道:“这怎么可能?马姑娘走了好久,姑不论她不会在镇上,就算在,她也不能扭断江涵九根半指头。”
凌鹤道:“这道理我懂,但我对马姑娘的字印象极深。记得住在那被毁的骡马店对面的小客栈楼上时,闲暇无事,她常常练字,且叫我教她写诗。”
这工夫,萧娟娟和姜不幸都闻声赶来,经他们三人鉴定,这笔迹果然是马芳芳的。
姜不幸道:“阿鹤,我以为芳芳也许一直没走出太远。”
凌鹤道:“没走出太远又如何?”
姜不幸道:“她也许……也许……”她甩甩头道:“反正我说不上来,却总觉得她近来必有十分不平凡的遭遇。”
“什么不凡平的遭遇?”
“我说不出来,只是从此信的字里行间看来,她已不是以前的芳芳了。”
“对,对,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可是她会有什么不幸的遭遇呢?”
众人都以为姜不幸说得有理,婉如道:“她把信和断指送来,叫我们送往何处?信上写的是江涵在凌大哥手中,可是人不在此。”
凌鹤拿起信封,道:“这封信上已写了地址,距此不远,芳芳可能在危险中,我要按址去找找看。”
姜子云道:“少主人,何不让老奴来办这件事?也很难说这不是一个圈套。”
凌鹤道:“不必,我自己去看即可。”
结果李婉如非跟去不可,姜子云看出她的用心,也一定要陪少主人去。
三人找到地头,入屋一看,三间田舍左侧暗中有一床一桌,桌边有两把椅子,桌上尚有残肴剩酒未撤,却没有人。
看看床上,近来有人睡过,再看看另一暗间,也有一床,但无桌子,床上有件衣服,姜子道:“这是叶伯庭的衣服,老奴不会看错。”
凌鹤道:“这么说,叶伯庭父子是住在这儿了?”
姜子云道:“是的。”
凌鹤道:“看这残肴杯筷,显然昨夜有两人在喝酒,不知马姑娘如何能在他们父子一起时,把江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