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遇对于傅昀川的当场晕厥,不管不问,小心翼翼的便是护着沈珏上了悬浮车,面上满是关切和担忧。
直到上了车后,打开了屏蔽窃听和监视的仪器。
将车厢里可被第三只眼监控到的东西,转换成了自己和沈珏先前录好的投影,方才松开了沈珏的手,和他拉开了礼貌距离。
白鹭洲不比帝星,还有沈珏的长帝卿府邸这样可供他们交流的地方,处处是眼线。
便是公爵府邸那些人不想引起闻音的注意,没有安装过多的监视仪器。
也是有着不少仆从是充当着他们的手耳的。
也就唯有悬浮车这样的私密地方,可供闻遇和沈珏短暂交换信息了。
“……我倒不曾想过你和傅议长之间,竟有这样的渊源。”沈珏坐在座位上,朝他微微一笑。
“别说你了,就连我也没想到,我和他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狗血的往事呢。”闻遇不曾多想,摇了摇头,颇感无语。
“傅议长对公爵如此深情,不知道公爵内心深处会否有一丝触动呢?”沈珏微笑着,轻飘飘调侃道。
虽然早已感知到了傅昀川在闻遇心里没有什么分量,却还是惯性试探了起来。
“我触动个屁!”闻遇想也不想道:“我和他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虽然有一定演的成分,但我刚刚对他说的话,字字真心……”
他先前之所以表现得那么在意傅昀川和易泽,还有心思和易泽官宣那么长时间的结束,又是接傅昀川电话和他对骂,又是有心思在订婚宴前接受傅昀川的纠缠和他对话……不过,是想表现得对他们余情未了一点……
使得他对他们的慢慢心死,绝情显得合理化一点,降低幕后之人对他的警惕心。
他之前表现得对他们那么舔,那么他们虐他千百遍,他依旧待他们如初恋……以舔他们为借口,没少在私底下搞小动作。
若是,一下子说分手,就表现得像是真的对他们全无感情了……
他害怕在时机未成熟前,就让那些人觉察出他私底下的那点蛛丝马迹。
毕竟,就算清醒也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一个过程,他那些叔叔伯伯可没一个好相与,全都是千年的狐狸了。
不过,就算其他一切都在闻遇的掌控中,傅昀川这么狗血的故事,却还是处于闻遇的意料之外了。
尽管并不知道傅昀川和自己之间的所谓‘误会’是不是幕后之人有意为之,但坦白的说,就如他刚刚在宴会厅里回应傅昀川的一样,傅昀川如此这般的深情根本打动不了他分毫,甚至让他细思之下还感到有些恶心……
“先前是你让我看着现场的情况酌情随意发挥,让那些老狐狸对我产生忌惮的……”沈珏声音温柔,低低笑了一声:“我是怕我一不小心没收住发挥过了头,伤到了你在意的人?”
“毕竟,傅议长最后都生生被我气晕了,不是吗?”
就好像是在开玩笑。
闻遇早已习惯了沈珏的茶气,当即回以玩笑:“那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我的未来正君啊,不管正君和谁对上……”
“在我这里都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正君永远都是对的。”
沈珏笑了笑:“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闻遇却是突然蹲下身,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就好像下一刻闻遇便会抓着他的手吻上去。
不在外人面前演戏的时候,闻遇甚少这样亲近他。
他视线垂了垂,看着闻遇因为低头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以及其中正散发着玫瑰气息信息素的腺体,大咧咧呈现在自己眼前。
沈珏当即呼吸一窒,声音有些沙哑了起来:“怎么了?”
“疼不疼?”闻遇伸出手,将沈珏的袖子往上挽高,小心翼翼地便是问道:“就算只是演戏,你也撞得太用力了,你的手都青了……”沈珏当场一僵,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手腕。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上早已不知不觉因为刚刚过于猛烈的撞击青紫了一大片……
沈珏下意识便想挣开闻遇的手,轻声道:“没事儿,我就是皮肤白,才会显得伤得特别厉害,其实并不严重的,作为Alpha我自我修复能力强,明天一早起来就会好……”
这样的手腕和计俩他屡试不爽,也了解自己的体质。
沈珏下意识便想将自己的袖子拉下来,在闻遇面前遮掩自己这人擅用绿茶栽赃陷害计俩的不堪。
闻遇却态度强硬地制止了他:“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