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顾司胤双手环抱住胸,狭长的凤目在青珞身上轻轻一带,怪不得,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都还能如此镇定,怪不得,她的动作总显得如此舒缓,不过,这个女人,还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大胆,漂亮,身怀武艺,呃,还是一个瞎子,到底有什么,是他还不知道的。
只是他的满脸的笑意在乍听到那容岑两字时微有些凝滞,但转瞬之间,又是笑意盈盈,“怎么我们两次见面,你要找的人,都是容岑呢,恩?”
青珞一怔,两次?她和他,以前见过吗?
他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对着神色有些复杂的倩儿一使眼色,倩儿定了定神,福了身便出了那被青珞撞进来还尚未关住的房门,想了想,却还是将房门“砰”的一声关紧。
“倩儿……”她失声尖叫,却不料一只泛着淡淡香味的手轻柔暧昧却又极是强势的捂住了她的嘴。
正文 第22章 一个瞎子,你也要吗
“唔,放开我。”青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一靠近,她身体里的一切都在叫嚣着要逃离,手飞快的一动,却已经被顾司胤一手轻轻的按住,轻佻的用手指暧昧的摩挲,“我知道你那里有把软剑,乖乖的,不要动哦。”
“混蛋。”青珞全身被他轻易的制住,竟不能动弹。
顾司胤轻易的将她拦腰一抱,闻着她身体里那淡淡的女儿香,不由笑的眉眼弯弯,如那天上的一勾新月,在她眼上轻轻印下一吻,啧啧道,“女人要乖,男人才会疼嘛,要不要我教教你,怎样才能让你的那个容岑更加喜欢你,恩?”
耳边尽数都是男人那不加抑制的促狭笑味,青珞几乎都能从他话语中听出那浓浓的调笑意味,却怎奈她现在根本就是受制于人,“你是谁?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放低姿态,纤弱的模样她不是不会做。
“哎呀,可惜已经被打扰了怎么办?”顾司胤状似苦恼的歪着脑袋,放肆的目光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了遍,嵌在墙壁之上,这座专为他而留的屋子里尽数都是名贵至极的明珠,光华佼佼,流光四溢,一大片的斜投下来,就沿着她被迫扬起的颈项描画出一条好看的弧线,一直引着人的目光到了那衣领之处,让人恨不得想要撕开了那碍眼的青衫。
“这样,你把自己陪给我好不好?”他哂笑着,蓦地舔舔唇,将声音莫名的压低下来,是那晚在君侯府里刻意压低的邪魅声线,“那晚我说的不错,你果真是,天生的尤物。”他暗哑的低笑着,一双手却已经开始放肆的游移。
那喷洒而出的热气一波一波的荡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处,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不甘而微微颤抖起来,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记得,一直都记得,是那晚那个对她肆意轻薄的男人的声音,“赔给你?”心在极度愤怒中反就静了下来,她在刹那间安静下来,睁着一双琉璃般璀璨的眸子,清妍妖娆,她柔婉的将身半依半靠,清越的声音中,不意外的添了些许的妖魅在,她学东西极是好,那些假意娇嗔,只消一遍,便能学来上手,“一个瞎子,你也要吗?”
幽深的瞳孔猛然一缩,明珠光溢,倒显得他的眸色越发的乌黑灼亮,像是黑曜石般耀眼,唇角勾起一个玩味明了的笑,他笑眯眯的将她抱的紧了些,“是啊,见过瞎子,可没见过这么特别的瞎子。”他说着,星目微眯,唇边溢出愉悦的笑意,瞧着怀中女人清逸中透着矛盾气质的妩媚,忍不住迷乱了眼,倾身俯下。
察觉到他的动作,青珞嘴角却浮起一抹冷笑,趁着刚才倩儿出去,她已经将房门的大致方位牢记在心,眼盲之人,听力本就敏锐,更何况她还习了武,自然是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出去,虚靠在顾司胤怀里的手忽地向他心口探去,带着三分狠戾,七分冷冽,顾司胤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却极其配合的放了手,飘身躲了开。
他看着她逃也似的碰撞了门跌撞着出去,看着她那一角青衣在门上轻轻一晃便了无踪迹,眼下的泪痣越发的迷人神思,低头,轻笑,随意的将自己腰间的腰佩环好。
“爷……鸢秋姑娘已经到了大厅。”有低低的声音在暗处响起。
他半侧了眸,低笑,柔软的发如漆黑的夜幕半扫下来,发间水亮掩不住一双墨中透着水蓝的瞳,淡淡的,仿若无痕。
“哎呀,姐姐……”出来的比预料的要容易,却不料闪身出来的时候还是撞了人,听着那人熟悉到了有些嗔嗔的叫声,她怔了怔,只觉得本来慌乱不已的心在此刻都静了下来,“容岑……”不由自主的唤着这个名字,心在这一刻安了下来,涨溢着满满的安心。
容岑抓着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看了许久,又替她将有些凌乱的发丝理了理,少年尚带着稚气的脸庞上透着温柔和疼惜,“你都去哪了,我找不到你,心有多急,要不是卿卿告诉我,你可能会在这边,我……”
“卿卿?”青珞嘴角的笑意一凝,然而也只是一瞬,便笑着摸索到了容岑的脸,细细的临摹着他的鼻他的眼,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微微笑了,“还好你在。”
“姐姐……”容岑脸一红,却是越加温柔的牵起了她的手,“鸢秋都已经出来了,姐,你刚才去了哪儿?怎么一眨眼你就不见了,姐,没有人欺负你吧,姐……”
“好了,好了……”青珞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多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口气虽是嗔怪,但嘴角那上扬的弧度,却昭示着她此刻心情的愉悦,只是她的脚步蓦地一顿,“容岑,以后少和穆柳在一块。”
“恩,姐姐不说我也不会和那家伙搞在一块。”容岑脸上灿烂的笑着,重重的点头,小心翼翼的牵着她便到了大厅。
依着青珞的意思,两人挑了最靠近墙边的位置,刚坐下就有芳华楼里的侍女跪在身边倒酒,柔若无骨的身子若有似无的腻过来,轻薄的纱衣下的身体,曲线玲珑,若隐若现,根本遮不住什么,偏还刻意的俯低了身子,想要倒进人的怀中,直把容岑窘的满面通红,却又必须得时刻的让这些女人远离青珞。
大厅的人,虽积聚了当时的名门俊秀,但说起女人来,淫言秽语还是那般充斥在了大厅,听得青珞心中一阵鄙夷,这就是所谓的青年才俊,这就是所谓的男人,若是要她嫁的,就是这样的人,她还不如就此青灯古佛。
容岑直恨不得就此捂了青珞的耳,好叫她能够就此不闻。
“你看,那不是司胤殿下嘛?”不知道是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却还是让青珞听在耳中,捏在手中的酒杯下意识的一抖,叫那酒洒出了好些,引得容岑慌忙要替她擦拭,她轻声制止了他,心却在刹那间慌乱起来,“容岑,司胤殿下是和鸢秋在一块吗?”
容岑还未回答,便有一阵缠绵悱恻的琴音响起,丝竹声中,有悦耳的金铃声响起,引的众人不由一阵叫好,口中俱都喊着“鸢秋,鸢秋……”容岑忙在旁解说一番,却是芳华楼的规矩,着花魁即兴表演一番,再从中选的一人作为自己今晚的恩客,若是两人情投意合,这芳华楼的老板便能开了金口,准许有人替花魁赎身,要知道,进了芳华楼,除了成为花魁,选了恩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