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表现出来,但秦央感觉出来了。
“不想问我点什么?”
杜希文偏头看一眼身边的人,微微勾了唇,脸上还是那抹和煦的笑。
秦央迟疑着,“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吗?”
“说说看。”
“嗯……”秦央伸手捋了捋头发,“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杜希文双手插兜,“还不错。”
秦央一顿。
还不错,意味着:不太好。
“触景生情了?”她随口一问。
“……”
杜希文却没回答她。
两人一直朝前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
这是江流的分支,水流湍急。
太阳能灯光忽暗忽明,一条橡胶路顺着河道在脚下蜿蜒,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两人的脚步声,夜不再寂静。
两只身影挨近又分开,分开又挨近。
终于在一处没了灯的尽头,停下了脚步。
“十年前,我的父亲和母亲在这座城市出了车祸。”他突然这样说。
秦央:“……”
“我亲眼目睹了车祸的全过程。”
他站在黑暗里,秦央看不清他的脸。
“那辆卡车,没有车牌号,警方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它到底来自于何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仿佛陷入回忆。
秦央站在他身边,竟不知该说点什么。
“在那之后,我和爷爷就移民去了德国……”
于是,徽城便成了他的伤心地。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回来了,可今天,因为听到她在这里,他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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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他爱上了秦央,但他的爱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