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看着逃也似的阮江西的背影,心想:这屋里是有洪水猛兽?
再看门口那位冷面王,好像突然就知道原因了。
阮江西虽然不喜欢江裕这个表哥,还经常在她面前说他的坏话,但真到江裕跟前了,她就乖得很,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恨之深,怕之切?
江裕转身把开敞的房门带上,才漫步到她面前,脸上终于多了丝表情,看上去好像心情还不错。
拉开床前的凳子,坐下。
“冷吗?”他问。
江裕此时在西服外面加了件棕色大衣,大衣上似乎还带着一股凉气。
可他额头上是一层薄薄的汗。
他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的。
担心她一个人会害怕……
之前那通电话比较着急,想到江西还在这陪她,他便直接回公司了。
处理好事情,一看时间都八点半了,他以为江西早就走了,所以着急赶来……
“……”
病房里开了恒温空调,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
秦央不想对着他,想翻身,可是好像不太成功。
“想翻身?”他看出她的意图。
秦央淡淡刮他一眼,废话!
你躺一天不翻身试试?
“要不我帮你?”
秦央却反问他:“这么晚了,你还来干嘛?”
……
十一月的南城,入了夜就特别凉。
可柏林却还是闷热的上午。
酒店总统套房内,樊竞把一沓照片和资料放到杜希文面前,恭敬道:“杜总,这些资料显示……黄友平可能不是唯一的肇事者。”
黄友平,就是他们查到的当年那场车祸的肇事司机。
而樊竞这次回柏林,就是为了这件事。
原本他们以为查到了当年那个肇事司机,就能知道那场车祸的真相了。
可还没等他们问出任何消息,黄友平就自杀了。
如果说,怀疑车祸有人操控一直是杜希文自己的执着,那么黄友平的自杀足以证明,这就是一场刻意的安排。
黄友平死后,他们找到他的家人,可她们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即使最后他们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她们依旧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