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庄园内到处闲逛,去寻找一些好玩的东西。
双手半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神色平常。
但是当看到前面那一个巨大的人影以及健硕身子的时候,前行的动作稍微顿了顿。
那个上半身十分健壮的男人,正在把带着的面具摘了下来,脖子绑了一些绷带,不过身上衣服却很干净,我带也是纯白的,也该是不久前刚换的。
弗雷迪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便直接缓慢的从那个男人面前走过去,想要直接无视他。
“我记得你,孬种。”
刚把面具摘下来,眼睛便看到了正侧身走过的弗雷迪,绷带下的嘴颤动着说出了这一句话。
弗雷迪停了下来,弯下腰,上半身转了过来,以一种极为不屑的姿势,朝着那个男人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的礼貌呢?又或者是说没有人教你礼貌,你的母亲,又或者是妻子儿女吗,你难道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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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弗雷迪恶劣的笑了笑,便想扭过头直接离开,这想要不着痕迹的完美打退刚才嘲讽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缓缓的颤抖着,脖子僵硬的扭动着,但是眼珠一直对着弗雷迪背过的身影上。
一只手背过去,从被上衣盖住的裤子边缘处抽出了一把像是园丁或是农夫才会使用的镰刀。
把柄是木制的,刀身很干净又很锋利,应该是专门割草用的。
弯弯的朝里面卷曲的地方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已经有一些时日都在持续打磨中了。
“孬种,等一下,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男人朝着弗雷迪说道,便加快脚步走上前,直接一只大手搭在了肩膀上,稍微施加一点压力,便让弗雷迪停留在原地。
缓缓转头就看到了举在空中的农用镰刀,但是弗雷迪脸上却依旧挂着平淡,只是淡淡的开口询问要送什么。
男人笑了笑,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随后俯下身轻轻凑了过来。
“你看这个啊,他是农民们割草的工具,他们可以用这个把生长在作物旁边的杂草给割掉。”
那个男人一只手把面具放到后面,一只手扬起了锋利的镰刀,直接放到了弗雷迪的脸前,看似介绍的说着,脸上狞笑。
弗雷迪轻轻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反光的锋利刃处。
“那些杂草会掠夺有作用的农作物的养分,而割掉也就等同于杂草的死亡。这不仅对得上它那杂碎的名字,同时也是一件好事。”
男人再次轻笑出声,好似贴心的更加靠近了一些,像是指导学生一样开始问起了他是否有干过农活或是照料过植物…耕过田。
“我有一个女儿,她很喜欢这些植物呢,估计如果她在场的话,也想必忍不了那利用价值堪比渣滓的杂草,生长在花朵附近吧。”
“所以说啊,她会把草割掉的,像这样…一下子!拽着草的上端固定住,随后拿起这把锄草刀一下子就可以割掉一大截。”
眼神依旧平静,只不过那竖着面对自己,能看清楚弯曲侧面的刃已经横了过来,变成了一条直线,靠近了脖子。
随后,在距离皮肤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狠狠的拉了好几下,做出割草的动作。
弗雷迪表露出一副比较恍然大悟的神情,最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紧接着像是受教了一样简单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跟你说的一样,我没有照顾过植物或是下地种过作物呢,看来还是对于这方面的了解有所欠缺。”
笑着点了点头将恒更在脖子处的镰刀用手指捏住往旁边挪开一点就径直离开,而男人也没有拦住他,只是在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就彻底忍受不住。
拿着镰刀的手狠狠的向下砍去,做出斧子劈柴的动作,又像是疯癫的挥砍动作。
那镰刀也被砍的声声带风,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已经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尤其是他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真的想立刻将他给他砍成两半。
但是理智告诉那个男人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这么做了,就违反了这次活动的规定。
虽然还没有见识过惩罚是什么样的,但是光是同阵营的其他人就已经压了他喘不过气,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
理智占据了上风。
虽然他很愤怒,但是他更愿意在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种愤怒化为残忍。
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给的那个人渣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