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说,这个是阿靖的强项。
阿靖说,我想不起来有这号人。
阿哲说,缩小一下范围。
阿钧说,唐朝之后。
阿靖说,好像没有这号人。
阿哲说,阿钧少卖关子,直接给答案。
阿钧说,海瑞。
阿靖说,真有点像。
阿钧说,怼天怼地怼皇帝,武功很低,但敢亮剑。
阿靖说,海瑞和嘉靖不在一个段位。
阿钧笑着说,嘉靖放个屁都能把海瑞熏死。
阿靖说,可是,嘉靖没有熏他,关起来,也不杀,让他自生自灭。
阿哲说,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丘处机,丘处机也是个仗义的人,和柯镇恶有的比。
阿来笑着说,师父,外边有个道士打烂了大钟,现在冲进来了。
阿哲笑着说,阿来记忆真好,真的像是看过一百遍。
阿钧说,丘处机,休得放肆!上。
阿来笑着说,丘道长英名武林皆知,但是我们江南奇怪也不是初出江湖。
阿钧笑着说,想不到被一个小人害成这样。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善后。
阿来笑着说,你把我的弟兄们个个都打成重伤,说声道歉就想走嘛?难道不赔点医疗费?
阿斯笑着说,你们俩,好哥们,和牛群冯巩有的一比,今年也去上春晚。
七月二十五日,钗钏金,冲蛇煞西,勾陈。
深圳的火锅店按结伴关系,分成不同的男人群体,在深圳市各个区各个角落吃着火锅,聊着天,有的在密谋着什么,有的在联络感情,有的在纯扯淡。
阿哲说,阿钧,阿炳说你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要不让我们见识下你的写作功力。
阿钧说,写什么?
阿哲说,就写写这个柯镇恶的内心世界。
阿钧说,这还不像计算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阿哲说,你要当着我们的面,我来记时。
阿钧笑着说,书童,笔墨伺候。
阿哲说,我去找乔木,马上回来,你稍作歇息,喝口酒。
阿钧一饮而尽。
阿哲找来一支油笔,一张纸,平摊在桌子上。
阿哲说,学富五车胜惠施,才高八斗赛子建,今天见识下阿钧七步成诗。
阿钧若有所思,提笔写下五个字,我叫柯镇恶。
我叫柯镇恶,镇关西的镇,柯镇恶的恶。
此生打架无数,却未曾杀一人,不是不想置敌于死地,怎奈功力浅薄。
我自己知道,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只是吓吓贩夫走卒的,遇到真正的高手,我挨不过十秒。
此生赌博无数,却只欠过一次赌债,那次喝醉酒,我想搏一把大的,却输了个底朝天,跑到桃花岛躲了二十年。
后来别人告诉我,二十年前,我徒媳已经偷偷把赌债给我还上了,这二十年竟是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