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焰山,四人经过一夜调息,法力已经恢复。至于张长洪的伤势,这不是一夜之间能够解决的,还要回到飞燕山闭关调养。
白聂四人立在山巅,张长洪的目光在自己生活了三十年的山峰上不断徘徊。
入目之处一片狼藉,从火潭蔓延出的岩浆已经凝固,凝固的岩石周围则是被烧的只剩废墟的流焰山诸多殿宇。
张长洪长叹一声:“悔不听当初白兄所言”
白聂最是知晓这种破家亡亲的痛苦,此时默而不言,走到张长洪身前,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长洪终是道:“走吧,日后便请飞燕山收留了。”
四人默契的取出各自的飞剑,御剑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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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华上山路途的尽头,半山腰处的两棵大树之后,符开元和余肃正在这里偷偷猫着。
只听余肃轻声道:“怎么又来一个,这是有贼窝盯上咱们飞燕山了。竟然还敢带着俘虏来,难道他们想在这里扎堆?”
“那男的好像还在对俘虏说着什么,可惜离的太远,听不真切。”符开元也小声回道。
这里离吴华太远了些,只能看到他的人影,但是半点也听不到。
至于为什么能发现他在说话,是因为此时两人眼中,吴华把方合云丢在地上,正手舞足蹈、弯腰挺身,总之是各种造型都有,好像在奋力的骂着什么。
“你太心急了,你太心急了,方合云!
你早就转修了功法,你一直在瞒着我们,你为了动手快些,在调息好之后,连自己的气息都不记得抹除干净。
可是,你忘了我吗?我们修得是同一部法诀,那么明显的变化,我如何能不感应出来。
都是你,方合云,你若做的仔细些,最少我不至于眼睁睁的看到元明死在你的手中,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吴华骂的癫狂,半天不曾往山上爬一步,等在上面的余肃有些忍耐不住,悄声道:“公子,要不咱们摸下去逮他吧。”
符开元早就不想等了,小时候在村子里,隔壁大婶骂街的时候,他总爱蹲在墙角看戏。此时离的这么远,看那男的骂了半天,却连半分声音都听不到,心中痒痒。
若不是这些年修得性子平稳,他早就对那人动手了,此时余肃所说正合其意:“好,和上一个一样,敲闷棍。”
“好嘞。”余肃搓搓手,飞石术的法诀已经掐在手中。
符开元招呼一声,小妖俯冲飞下,眼看近了那两人的身,符开元两人立刻往下冲去。
跑到半路,符开元却猛地来了个急刹车,因为他好像看到,燕妖只用了一击,那男的就倒在了地上。
“公子,他好像晕过去了。”余肃近前查看,发现这男人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一旁的燕妖也十分无辜的扑闪翅膀,好似在辩驳:
‘我还没碰到他呢,他就倒了,碰瓷可不兴赖在我身上。’
“嗯,这两个人都先抬上去吧。”
余肃听了立马上手,想将吴华背在身上,却听符开元连声道:“哎哎哎,余兄,兄弟我心好,这女修就交给你了,这男的我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