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今晚咱们定要不醉不归,不能辜负了刘员外的这桌酒菜。”
叶煦举杯,余光扫过屋檐外的雨帘。
屋外除了细密的雨声,别无他音。
嘈杂中又有一丝怪异的安静。
“酒就不喝了,老哥我不胜酒力。”何敬丈轻轻摁下叶煦酒杯。
“那就吃菜。”叶煦道。
“好,吃菜。”
两人看着对方,谁都没动筷子。
“你先请!”
“你先请!”
两人异口同声。
对视一眼,叶煦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何敬丈也失了初见时的那份唯诺。
突然,何敬丈耳朵一动,夹起一口油麦菜就塞进了嘴里。
而后只见何敬丈面露疑惑道:“这菜味道不太对。”
“是吗?你这么一说,这鲍鱼怎么吃起来味道也有点怪怪的。”
叶煦也嚼起了一块鲍鱼,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何敬丈。
何敬丈突然面露骇然:“不好小兄弟!是麻叶!菜里加了麻叶的汁!”
话音刚落,何敬丈眼睛往上一翻,软倒在地上。
哦!原来是这么个倒法!
叶煦跟着两眼一翻,背对大门倒在了何敬丈边上。
雨声淅沥,偏厅里却静可闻针。
静谧的有些令人悚然。
不多时,何敬丈双眼悄悄张开一条缝,正好对着叶煦瞪圆的双眼。
何敬丈吓了一个激灵。
他比了比口型:【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煦:【卖棺材的。】
何敬丈:【······都这时候了还胡说。】
叶煦:【没胡说。你又是来干嘛的?】
何敬丈:【收东西。你呢?】
叶煦沉吟了两秒:【吃东西。】
何敬丈:【······你怎么猜到我不是普通货郎?】
叶煦:【闻的。】
何敬丈:【······不说实话就算了。等会东西怎么分?】
叶煦:【你先说是什么东西?】
何敬丈:【大家都是同行,你再装就没意思了。】
叶煦:【什么同行?我真就是个卖棺材的。】
何敬丈眯眼看着叶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