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说了要留在嘉兴十日义诊之后,穆念慈提议下午去山里采些平常的草药。四人兵分两路,赵青和杨过留在城内找医馆合作义诊,李莫愁跟穆念慈去城外山里采药,用来跟医馆换晒好的药材。
第二日,赵青带着杨过来到集市口义诊,因为赵青每次义诊都是在集市口,有人猜测赵青一行人会经过嘉兴城,今日集市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大哥哥,你是赵神医吗?”一位穿着一身洗的发白衣衫的小姑娘来到赵青身前,怯生生的问道。
“是我,你家里有病人吗?”赵青看着小女孩扬起温和的笑容。
“嗯,我娘亲睡了好几天了,怎么叫她都不醒,你能帮我看看娘亲吗?”小女孩懵懂的眼神说出惊人的话。
赵青顿了顿,“好,我叫个姐姐跟我们一起去。”赵青示意杨过去找李莫愁,等人来了之后,赵青留下杨过带着李莫愁去了小女孩家。
穿过两条小巷,李莫愁看着眼前破败的街道,有些不敢相信如此繁华的嘉兴府居然还有这样地方。见赵青脸色从容的跟小女孩进了小巷,抿了抿嘴跟了上去。
来到第五个房门口,小女孩开口说“到了。”推开门三人走了进去,屋内摆设很简单,地上几块石头架着一口石锅,另外一个大点的石头上放着两三个碗,墙边还有几个陶罐和菜篮,菜篮里空空如也,陶罐有木块盖着不知道有没有东西,最里面靠墙放着一张床,从漏出来的床边能看到是一张木板和干草组合起来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赵青没等女孩开口上前查看,不用把脉赵青一眼就看出床上的女子已经死了,女子的脸虽然有些青灰,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大美人,赵青知道这脸色最少也走了有三日了。看着小女孩懵懂的眼神不知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问“小姑娘,你家还有大人吗?”
“还有爹爹,娘亲说爹爹出去挣钱了,很快就会回来,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爹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女孩皱着眉毛说道。
听到这赵青对小女孩口中的爹爹不抱希望,想了想还是问小女孩“那隔壁家的叔叔阿姨有认识的吗?我想请他们帮你娘亲收拾一下。”
“…认识…云云怕,他们不喜欢娘亲。”听赵青提前隔壁,小女孩云云缩着脖子小声说着。
“没事没事,姐姐带你去。”李莫愁拉着云云的小手鼓励。
云云看了看床上的娘亲又看了看李莫愁点点头“好的。”
三人来了隔壁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谁呀?”接着一位长相泼辣的妇人打开了门,“你们找谁?”妇人看着赵青和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敬畏。
“你好,夫人,在下是一位大夫,被云云姑娘请来给她娘亲看病,没想到还是晚了。我想问问云云姑娘还有亲人吗?”赵青看女子衣衫虽然缝补了多次,但身上没有污垢,还是开口问了。
妇人,这时也看到了云云,嘀咕了一声小狐媚子道“她呀!她那有什么亲人,不知道跟谁有了孩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生下来,从那种地方出来那里会过日子,早让她找个人嫁了,不听,非要等那负心汉,还天天在门口招摇过市。”妇人说着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意思?”李莫愁刚出古墓,还不知道那种地方是哪里,听的云里雾里的,开口问妇人。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青楼出来的呗!我说姑娘,你小小年纪不要跟她们接触。”妇人大着嗓门对李莫愁说着。
“好了,多谢夫人,我们先走了。”赵青连忙开口,对李莫愁示意,然后拉着云云转身就走。
回到小女孩家里,赵青见李莫愁还想问摇摇头开口道“云云,你娘亲已经走了,我们把她埋起来好不好。”
“埋起来,是死了吗?”云云有些伤心的问赵青。
“对,那云云知道什么是死了吗?”
“知道,就像前面虎子哥哥的爹爹一样,埋在土里,再也看不到了,虎子哥哥说过他爹爹死了。我可以不把娘亲埋起来吗?我不想离开娘亲。”
看着云云是懂非的的样子,赵青摸摸云云的脑袋,轻声安慰“云云,娘亲会变成星星挂在天上,你想她了就抬头看,看到最亮的那颗星星就是你娘亲。”
“…好”
等赵青安顿好云云娘亲后,带着云云返回客栈,李莫愁让小二打来热水帮云云洗澡换上新的衣服,赵青则回到集市口继续义诊。
“师父,这两位说受了内伤,是专程来找您医治的。”赵青刚到摊位上就看见一旁站着两人。让人伸手把脉,“不算严重,等会开几副药,回家三碗水熬成一碗,一日喝三次。”给人开了药方让杨过抓药,让另外一个上前,发现对方伸手时有些不便,“内伤没有胳膊是否越来越拿不起东西,一到雨天就疼痛难忍?”
“是,赵神医可否医治?”一身简单利落武士服装的青年问道。
“医治倒是可以,就是过程有些痛苦,需要将胳膊打断重新固定。”
“只要能治好,再受一次断骨之痛又有何妨,在下永兴镖局郝通,还请赵神医为我医治。”说着郝通对赵青抱拳行礼。
周围的人一听永兴镖局,有知道的纷纷说了起来,“竟然是永兴镖局,听说这永兴镖局在京师那是出了名的。”
赵青没有理会周围的声音,见郝通愿意医治,起身拿起郝通的胳膊,“郝镖头,有一件事还需要你们镖局帮忙。”
“赵神医请说”郝通本来看赵青按自己胳膊上的穴位,听赵青说有事需要帮忙,连忙问道。突然一咔嚓声响起,伴随着赵青一句好了,郝通只感觉胳膊一麻,随之而来疼痛让郝通差点叫出声来。
赵青拿出黑玉断续膏涂抹在郝通胳膊上,在用杨过找来的木板固定,“最近一个月内不要用力,三天后过来找我换药。”
“多谢赵神医,这些银两请你收下”见郝通胳膊已经固定好,男子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赵青,赵青没有拒绝,让杨过拿上去买药材。见杨过背上背篓和穆念慈离开前去采购药材,郝通对赵青一阵夸赞,“赵神医,真是医者仁心,古道热肠,济世救人,堪称华佗再世。”
“郝镖头过誉了,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