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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端倪初显（第2页）

“我们，已经到了我们所能达到的顶点了。”

说完，男子拔出身前的一杆血色长枪，在拔出来之后，其上的鲜血迅速回缩，露出了暗黑色的枪体。

那枪体上，有一条龙。

那条龙，仿佛是活的。

“雪，”男子伸出手，抚摸着女子的脸。

“前面，有无数的敌人，他们无穷无尽，永无止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踏上眸主的躯体，即便是我们，也要历尽艰辛，才有可能踏上去，而想要离开，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啊，唯有这条路，才是最接近我们的，”说话间，男子不知不觉，已经半仰着头。

正当他感叹着的时候，却突然神情肃穆，轻声吟唱到：“唯有走入鲜血中，于血海之下盛开白莲，才可得无边造化。”

女子有些吃惊的呼唤道：“问，你怎么了？”

男子骤然回过神来，脸上充满震动。

他，居然被影响了！

“据古籍记载，受眸主力量的人，终会回到眸主的怀抱，你我不过刚接触，就！”女子怔怔的说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呵，那可是眸主啊，比起它，你我又算得了什么，”男子声音中，似是带着自嘲。

“可我们可以选择不接受它的力量，”女子脸上满是后悔之色。

男子眼神变换，似是同样感到后悔。

但一想到家国已然不在，他已是个亡命末路之人，便将悔意抛诸脑海。

在这一刻，他记忆中那一个个身影在不断浮现。

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更多的，是亲人的。

敌人那猖狂的笑。

无数坦然走入黑暗星空的背影。

母亲那满含希望的眼神。

变成宇宙尘埃的生命星球。

以及最后，彻底归于湮灭的星域。

这一幕幕，都在他眼前闪过。

刹那间，他的内心，坚定了。

唯有一往无前，才可纵横披靡。

“已经晚了，我太猖狂了，这么多人前仆后继，都成了斑驳的血色，为星空做了点缀，”男子看向前方，那里的宇宙星空，布满了血色。

黑暗，仿佛才是点缀。

骤然，男子大吼一声，将长枪朝天一指，“可我，不后悔。”

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而男子，却是已经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男子的话，让女子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挥舞着空空的双手，似在挥洒着什么。

好一会，才跟了上去，与男子一前一后，化作两道流光。

若是有人仔细看去，会发现，在两人身后，竟是都有一对巨大的光翼。

极速飞行中，光翼拖拽出来望不到边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