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拜帖,可是都无疾而终,只得出此下策。”廖即心怎会不知这每日往太子府上递拜帖的人,没有成百也有数十,漪袊也不会去深究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递过,一切也不过是说辞罢了。
“不知点绛公子寻孤有何事?”漪袊问道。
“我初来澜国,听闻如今澜国是太子殿下监国,想在澜国做生意,那定然是要前来拜访太子殿下的,我是个商人,所以并不想生事,只想在澜国好生做生意,于是前来拜见太子殿下。”
“孤不知这殇国上门拜访是何礼数,只是这来澜国点绛公子就这般两手空空的,还走了窗,莫不是这就是殇国的礼数?”漪袊看也没看眼前的方帕。
“今日来的匆忙,有失礼数,待明日,定然备下心意亲自送来殿下府中,好生拜见殿下。”廖即心说道。
“不如这般,今日我来了殿下这,不如送殿下一份小心意吧。”廖即心想起什么说道。
“是何心意?”漪袊问道。
“在下初来,听闻太子殿下每逢冬日,身子就会有些不适,我虽说是做胭脂生意的,可也懂一些医术,不如我替太子殿下诊诊脉,也好替殿下分忧一二。”廖即心说着便朝着漪袊走去。
秀菊看着那人走向漪袊,又抬起手中的剑,廖即心一个抬手压在了她拔剑的手上:“我说了我没有恶意。”
秀菊一动不动的感受到来自那人手上来的压迫,不是自己不想再动,而是她的手无法抬起,再如何施力也无法挣脱他压下来的手。
“孤的身子自有太医们看顾,也并无大碍,这就不劳点绛公子费心了。”漪袊回绝道。
廖即心想到了自己这么说她或许不会让自己替她看伤,但也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既然点绛公子如今已经见到孤了,那孤便叫秀菊送您回去吧。改日点绛公子正式来府,孤再好生招待点绛公子。”漪袊如今还不止这人究竟是何打算,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如今的自己想去处理的。漪袊感觉自己腿上那酸胀之感,还不断的又蔓延之势,也不知自己如今的表情是否伪装好。
廖即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漪袊:“殿下很热吗?”
漪袊听他突然这么问,不自觉的抬手去触碰自己的额头,果然摸到了一层薄汗,她也不知是因着疼痛还是因着这屋内的热气。
“应当是这屋内的炭火太旺了。”漪袊随意道。
廖即心手攥了攥,掏出怀中的帕子,放在了漪袊的面前桌上:“殿下先擦擦汗吧。”廖即心记得她最讨厌这些黏腻之感。
漪袊并未动那方丝帕,只是道:“多谢点绛公子关心,秀菊,将窗打开些。”
秀菊听命走到窗边,刚推开窗,就被廖即心几步上前又将窗关上了,语气有些强硬又有些低沉:“殿下,当心着凉。”
漪袊看着他的动作,不知为何,却生不出一丝的厌烦。
他的声音可以听得出,这一句同之前的那些个话都是不同的,之前的是那些商人一惯的敷衍之词,而这句似乎带着些不同的意味,自己却觉得很熨帖。
廖即心也就这般静静的看着漪袊,不知多久,突然轻笑一声,又恢复了他那副市侩的语气:“是在下逾矩了,既然殿下不放心,不如我送殿下些一些小玩意,这虽说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可却也能做御寒只用,如若殿下不弃,可每日服用一粒,可免去些不适。”
廖即心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放在了桌上。
漪袊这抬起手要去拿那药瓶,秀菊出声阻止漪袊,漪袊不以为意,她不知为何,自从这人进屋开始,自己便莫名的感觉这人不会害自己,她也不知今日的自己为何会有这般感觉。
心中不会太过担忧,所以也就没有太过设防,拿起那药瓶,居然还就那般的打开了。
“殿下!”秀菊看着漪袊今日的动作,忙着急的出声道。
而廖即心却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