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之前见到时身形更加修长健硕,如今漪袊就这般在他怀里靠着他,自己竟然出奇的觉得似乎女子柔弱些也是可以的,这样丝毫不觉违和,反而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相称之感。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忙问道:“廖少爷,您要带殿下去哪?”
“治病。让人备下热水沐浴,她不喜这般,再将沁如找来。”廖即心未多说什么,抬脚就将门踢开,旁若无人走出门去,丝毫不在意旁边看到的诧异表情,熟门熟路的就将漪袊抱向自己知晓的寝房。
那些人刚要上前询问,都被秀菊给拦下来。让他们莫要多问按着吩咐的去准备。
廖即心将人轻柔的放在床榻上,起身去看这屋内的床榻确实不是上次自己来时的了,他不由的轻笑摇了摇头。
秀菊这时也寻了沁如来了房内。看到了屋内站着,身形也微微一怔。但也马上的一脸笑意的走过去。
“爷,您回来了。何时回来的?脸上可有好些?”沁如唤道。
廖即心让她们将人都遣了出去,才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沁如看他这犹如新生的皮肤,忍不住感叹那人的医术。
“她的腿是怎么回事?”廖即心没有心思同她寒暄,只是蹲下身替漪袊诊脉。之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回倒是真的从里面倒出了丸药,放入了漪袊的口中。
沁如一脸为难之色,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廖即心抬眼看了看她,也未多说什么,抬手就将她的鞋袜褪去,将裤子挽到膝头以上,看着她的伤处。
沁如知晓如今这廖即心早就不是几年前的他了,之前的他如果是只乖巧的猫咪,如今便是变成了一只爱笑的大猫了,虽然偶尔会带有笑意,但却还是十分危险。
“我好生将人交于你们手中,你们就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廖即心脸上满是阴郁之色。
秀菊竟然不自觉的感受到了如同之前在当铺未出来时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有些发冷。而且她听到了刚刚沁如唤他,他如今到底是什么身份?
“爷,这也不能怪我呀,我从殇国回来之时,就已经这般了,如果不是我每年都在不断的医治,她早就站不起身来了。”沁如说道。
沁如虽然之前一直跟着漪袊,可她知晓廖即心早晚都是自己真正的主子,所以她也不瞒着廖即心。
廖即心如今没有心思理会她,他看得出,沁如说的确是实情,如果不是沁如回来的早,她这腿恐怕真就早就要废了。
廖即心今日来的匆忙,并未带着医治的物件,只得先替她缓解一些疼痛。
伸手覆在她冰冷的膝头,用手上的温度先驱散着她的寒意。沁如也会去自己房中将自己平日惯用的给廖即心拿去。
如今的廖即心已然得了那人的真传,自己与他的医术有时都觉得自愧不如。自己虽然刚刚那般说的,可是心中也一直忧心主子的身子,如今见廖即心回来了,她也安心了些。
廖即心拿过沁如的医箱取出银针,虽然不是自己惯用的,用起来倒也算趁手。他将一直带着的手套摘下,秀菊看到他一直遮住的手,心下不由得一紧。
那是一只布满皱纹的老者的手,这只手怎会在这样一个人身上,难道他其实并未完全得以医治?可看如今的情形,沁如都只是给他替些物件,并不自己医治,想必他的医术应当是比沁如高超的,怎会还是如此?
廖即心手上丝毫不犹豫的下针在几处穴位之上。感觉到身边人一直盯着自己,这才抬头看向秀菊。
秀菊不住的问道:“廖少爷,您的手。。。。”
他看到秀菊正盯着自己的手,不以为意道:“念想。”
秀菊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但见廖即心并未多说什么,便也不好得再多问。
廖即心感受着漪袊膝上的慢慢热起来,她的眉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紧锁,才终是输了口气。漪袊开始不自觉的扯着身上的衣物,廖即心将她的手握住,在耳边轻声的道:“乖,一会就给替你沐浴,先忍忍。”
漪袊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如何,就也不再挣扎任廖即心就这般握着自己。
廖即心坐在她身边,一边替她揉捏着腿,一边好似自言自语一般:“我坐四轮车是假,可那也不是给你备下的不是?”
廖即心本想让沁如带自己去药房备些药材,见她这般也就只得让沁如自己去寻了。
府上的手脚都快,不一会的功夫便备好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