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是早早的便已经知晓了自己腹上的伤,只是并未同自己言明罢了。
那她是何时知晓的?为何都不说与自己?
漪袊拿着他的一缕发丝把玩,看着怀中的人不知在想着什么,便打趣道:“怎么?点绛公子这是在回味还是在心中暗自做比?”
廖即心这才回应着漪袊,却也未听到她之前调侃的话:“比什么?”
漪袊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自然是比之那些其他的女子,刚刚那等亲密之事,谁伺候的爷更舒心些呢?”
廖即心看着如今漪袊这脸上仍然挂着沁幽的面皮,如何都有些看不下去,总会觉得自己如今身旁之人好似不是漪袊。惹得他并不想去看如今漪袊的那张脸,不自觉的将眼神撇开不去看她。
漪袊见他这般,心中也开始泛起了嘀咕,自己刚刚只是玩笑,可他如今这反应莫不是自己还说中了些?
“心儿这般,莫不是当真被我说中了?所以这是厌弃我,连见也不想见?”
廖即心才道:“我只是不想见到你如今这张脸。”
漪袊抬手摸了摸才想起自己如今是何模样。
“心儿莫非不喜欢这张?那喜欢哪张?下次我换与心儿瞧可好?”漪袊调笑。
廖即心摇摇头:“你的,就很好。”
“哦?原来心儿做了比较之后还是更喜欢我这张脸呀。”漪袊恍然大悟道。
廖即心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眸道:“不是,是只喜欢。”
漪袊心中一暖伸手环紧了身前的人,又想起他如今的身子,忙放开了些:“莫要撩拨我,今日本就只是哄得你欢乐了,再这般就不论你身子如何了。”
廖即心这时才问道:“你,是何时知晓的?”他有些心虚道。
“我本备下了满腹的心疼,奈何人就是瞧不上眼,那我也只得装聋作哑才好。”漪袊叹气道。
“我不是不说与你听,我是怕。。。。。”
“怕我担心,怕我惦记,怕我再去将伤你的人给了结了?”漪袊接着他的话道。
廖即心也不出声,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默默的嗯了一声。
“你是独独不怕我再失去你一次啊?”漪袊感叹道。
“不会的,我是医者,我知晓这伤并无大碍,只是看着有些骇人。”廖即心忙道。
“既然如此,我下次定然也会好心的为着心儿着想,还是莫要同你说才是,毕竟总归是死不了的,我身侧也有太医。”漪袊也不与他多做争辩,只是淡淡的道。
“不行,你要跟我说,不能瞒着我。”廖即心着急的起身道。
“心儿,你公平些,你都怕我担心,我自然也舍不得你忧虑不是?”漪袊一脸无辜的看着廖即心道。
廖即心许久都不言语,漪袊也等着看他们谁能执拗得过谁,毕竟他这不喜同自己说的毛病必须得改过来,不然日后还不知自己要藏下多少的苦楚。漪袊想起了上一世的廖即心,不论何事从不言语,哪怕真的碗中有利刃,他也不动声色的吞下。
可此生她不舍得他这般自己忍着,自己要让他学着依靠自己,学会同自己撒娇,同自己告状。所以漪袊也是丝毫都不退让。
最终还是廖即心先败下阵来,将头埋回漪袊的颈侧:“知道了。”
说完又有些愤愤不平的张口在漪袊的脖颈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漪袊见他如此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放松了神情,毕竟来日方长,逼紧了反而适得其反。
“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这般牙尖嘴利。”漪袊伸手抚着他的发顶。
“跟你学的。”廖即心回嘴道。
漪袊一时语塞,竟然真的说不出反驳之语,自己好像真的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