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袊这般说着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为人父母时,生怕自家的儿子嫁入人家受欺负的感觉。
“殿下不必替我担忧,他虽为擎国人,可他却也自小就开始四处游历,并未真的有那擎国的男子那般的无礼。”秀兰提起她竟然是难得的一脸羞涩之情。
漪袊怎会看不出她此时心中所想,也不再问下去,只道了句如果受了委屈,随时都可回到自己身边。
其他各自都有各自该走的路,她不想过多的去说些什么,毕竟日后的日子是她自己过出来的。
漪袊这时又想起问道:“刚刚那百里渊说你们婚宴之时所备下的大礼,可是心儿准备的?”
秀兰提起廖即心早就没有了那些年的鄙夷,如今只有不断攀升的敬意。
她直至大婚之时,才知晓,即使没有自己偷偷的溜去擎国这事,廖即心也能将此事处理妥当,当她在自己的婚宴上听到廖即心作为自己的娘家人之时,她不知晓有多震惊。
更何况他还给了自己那么丰厚的嫁妆。
“这倒是让孤有些好奇,那般的匆忙,他当时到底送去了什么?”
秀兰道:“他送去了生意,他将自己在擎国的生意日后所赚的都分四成来,作为给我的嫁妆。”
“生意的四成?”漪袊如今还不知她到底是做了些什么生意,她只知道他有着一个染芙蓉。
“嗯,日后但凡在擎国所收的四成均分入我名下。这般的大礼,叫我如何感受得住。”秀兰说着心中还不安着。
“其实,孤如今到现在都还不曾真正的与他好生的谈过,只知道她明面上的胭脂水粉生意,其他的却还竟然不如你。”漪袊自嘲道。
秀兰听了有些诧异,不过又一想到如今他们之间直到现在都事情未了,没有空闲谈及此事,也是情有可原。
“我在听到之时也并未在意,可当第二日清点礼单之时,查看即心公子命人送来的账册之时,才尤为惊讶,我与小珍,就是如今在擎国在我身边刚刚的那个女子,我们两个竟然做足的清点了整整一日才理清一些头绪。可那送来之人还说这已经是整理过一番的了。”秀兰怎么说也是在皇宫中待过的女子,什么珍奇没有在自家主子府上见过,可竟然也尤为感叹。
“他竟然有这么多的生意往来,还是只是在擎国?”漪袊有些质疑道。
秀兰细数了些自己记得的一些之后,漪袊沉默了片刻,才道:“百里渊到底是何身份?”
秀兰惊讶的看着自家主子,也不是自己故意要哄骗她,因为自己也是无意间知晓,本觉得还是不要让主子知晓担心,如今却不知为何主子这般突然的问了起来,她也不敢再做隐瞒。
隔壁的暖房中。
“即心参见焕王爷。”廖即心等到下人们都下去,就起身行礼。
百里渊刚坐下,就见如此,不禁有些失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点绛公子。”
“不敢,是小民之前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廖即心恭敬道。
“行了,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你就莫要同我做这些虚礼了,况且如今是在你澜国,就连擎国都没有什么焕王爷,只有百里渊而已。”
“是,即心遵命。”廖即心领命的起身坐到了百里渊的对面坐下。
“来吧,被你一提我当真是技痒难耐,你是不知道,自从与你分别之后,我就再也难逢敌手,你是不知道,独孤是多么的孤独。”百里渊就随手抓了几颗就随手的要撒在棋盘上。
说是随意撒的,可怎会当真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设计好的位置。
廖即心怎会不知他如此心机,又怎会让他得逞。不知何时早已出手去拦住他的动作,只给他留下了无法影响棋局,或是会送到自己囊中之物。
百里渊自然也不会这么容易的就放弃,他同时也伸出另一只手去与廖即心过着手上动作,两人双手就在棋盘之上,方寸之间,片刻就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