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想多了。”
“我今晚还要睡客房吗?”周孜晋的表情有些泫然欲泣。
看他那有些搞笑的表情,蓁蓁故意趴在他耳边,“当然了,难不成你还想睡我爸的主卧?”
周孜晋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什么叫他想睡主卧,昨晚他就睡在客房,都几天没见了,想对她耍些流氓都未遂。
看了眼紧闭着的主卧门,周孜晋往蓁蓁身边蹭了蹭,可是却被蓁蓁笑着躲开了。
“你就老老实实睡你的客房,要不然,客房都没得睡了。”
两只眼睛无辜的看着蓁蓁,周孜晋坐在沙发上像个孩子般委屈,看得蓁蓁捂着嘴笑开了。
“那你给点奖励我就去睡客房。”周孜晋明智的降低了要求。
蓁蓁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主,听到这话后,看了眼主卧的门,然后跑过去蜻蜓点水般的在周孜晋脸上波了一下,没等周孜晋伸手抓住她就飞快的奔向自己的房间,只留周孜晋一人在哪里七上八下。
“到临海了记得要打电话给我。”家门口,林父看着蓁蓁和周孜晋,眼睛红红的。
周孜晋的手附上林父的手,“好的伯父,外面风大,你赶快进屋去吧。”
“我看着你们走了再进去,两个人之间要相互理解。”林父说的意味深长。
“爸,上次是我太过任性,冷阿姨是个不错的人,你可以考虑一下。”说完后不等林父作出反应就拉着周孜晋上了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林父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他明白,蓁蓁这孩子一直都是异常聪明的,只是在妻子过世后完全封锁了自己,虽然冷善莲是自己的初恋,但是与妻子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妻子,所以,虽然还有些年少时的感情压抑着,但是,他明白,那只是一种念想,一种对于年少时光的挂念。
“人很多哎,你干嘛?”蓁蓁看着抱着自己的周孜晋,害羞的推搡着他。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周孜晋的头窝在蓁蓁脖颈间。
看着火车上其他的乘客,再看看突然情绪有些低调,窝在自己脖颈间的男人,蓁蓁红着脸轻声在他耳边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就在蓁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周孜晋闷闷的开了口,“心里不舒服。”
“啊?”蓁蓁哑然。
“每到这个时候,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难受。”说完这句话后周孜晋的头颅更深的埋进蓁蓁的脖颈间。
蓁蓁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突然一紧,她的双手揽上周孜晋的背,轻轻拍了起来,既然过去的事大家无法改变,那么以后就让他们共同来改变。
生活就是这样,只有那些受过磨难的人,才会更加珍惜以后的岁月,因为他们从中领悟出的,远远比书本上或别人口中的传授的更深刻,更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只是朋友
蓁蓁再次回到临海后,周孜晋要她搬回自己的公寓住,蓁蓁拒绝了,因为现在的他们虽然和好如初,可是终究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周孜晋在知道这点后,就开始为去民政局登记做准备了。
周孜晋直奔公司而去,蓁蓁回到家,站在家门口刚要开门,快递员就送来一封快递,蓁蓁签收后才开门走进房间。
拆开快递,然后看着快递里面的东西,蓁蓁顿时有些吃惊,这是东南大学的校徽,当初走进那所大学时,她对它是一见钟情。袋子里还有一封信,展开用东南大信纸写的信,读着读着蓁蓁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相反她很少哭,信里面徐慕铉说,他以后就在宜兴工作了,以前来临海是因为临海有他放不下的牵挂,现在,虽然还会有牵挂,可他知道,她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个人,可以分担她的喜怒哀乐,可以督促她按时吃饭,可以提醒她的丢三落四。。。。。。
读完后,蓁蓁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哭了好久,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知道他的好,其实不仅仅是所谓的“兄妹”之好,可是在心里装了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下,她不想再去谈情说爱,所以她选择了装傻,而他也知道,她一直用装傻在逃避着他的追求。
虽然徐慕铉很优秀,是东南大的校草级人物,是东南大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因为周孜晋的存在,感觉除了周孜晋之外,其他人都进不到她心底的最深处,而她,不想找个活在心表面的人将就着。
徐慕铉说,他既然以前是蓁蓁的大哥、学长,那么以后也是,不管现在怎样,他想看到的,一直都是一个幸福的蓁蓁,而不是封闭了自己的蓁蓁。
这世上,有很多种情,亲情,爱情,闺蜜情,蓝颜情,而大多数的蓝颜之情,都是用友谊的幌子掩盖了爱情的本相,骗过所有人,有时似乎也骗过了自己,心胸广阔之人,两人终究还是朋友,比普通朋友深,比恋人浅,散发着暧昧的气息;而心胸狭窄之人,两人终究会老死不相往来,让曾经那份单恋变得不堪入目。
宜兴,徐慕铉坐在偌大的咖啡厅里,而咖啡厅里除了他之外就是两个服务生。缓缓搅动着杯子里拿铁的手,在慢慢颤抖着。
当初漫不经心的一眼,把那个在球场上奔跑着的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忧伤的男人,爱情,或许苦到心里,才会明白是真的爱了。
离开临海,不是因为怪她,而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不去找她,虽然只是一个公交站的距离,但是却让他有着千山万水的感觉,他怕那种感觉,或许,站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才可能不让自己的情感伤害她,所以,虽然很爱她,但是还是选择离开,没有所谓的甘心和不甘心,只是,心里空了好大一块,任他吃多少都填补不了的空洞。
“先生,我们要关门了,你是还要坐一会儿吗?”服务生站在徐慕铉桌边委婉的说道。
“不用了,谢谢。”徐慕铉拿起外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