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世子出声替卫末解围,“术业有专攻,阿末医术了得,对蛊并不了解,他能有什么法子。”
“我知道他不了解,但蛊这玩意说到底还不是虫子,配些效果厉害的驱虫粉,难道虫子不会怕。”凤泽不死心的说。
卫末摇头,“没你说得那么简单,驱虫粉配不得当,相反,若刺激到它,只会更厉害,我再想想法子。”
他又自衣袖里掏出那本秘典来翻,自秦珍中过七星蛊毒,又因南昭圣女来了柳林镇,他就成日抱着手中的秘典研究。
秦珍跟个小透明般,听着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也没结果,叫她说,蛊虫再厉害,无须什么驱虫粉,是虫子,哪怕再毒,肯定也怕比它更厉害的虫子。
谁还没个天敌。
南昭圣女带的蛊虫,她虽然不知道品种,不过没关系,她又不打算灭她的蛊虫。
她从梧桐山抓来的东西也很厉害啊,无须亲自冒险,用那些小玩意,或许可以一解眼前的困局。
当然,运气好的话。
秦珍抚着胳膊,为了抓那些小玩意,到现在还感觉身上毛毛的,若非心中那口恶气撑着,她还真不知自已这么变态,连梧桐山里一看就很毒的虫子都敢抓。
“你抖什么,怕了。”风纯突然问身边的秦珍,手捏住她脑后的辫子玩,“安心,南昭圣女没他们说的可怕。”
话落,凤阳世子几人也看了过来,他是亲眼见过秦珍中毒的过程,心里止不住怜惜,遂也出言安慰,“上次只是个意外,不主动招惹她的话,圣女不会对旁人无故出手。”
“天真,咱们是去干嘛的,”风纯瞪着凤回,“你别忘记,咱们是去抢宝藏和帝诏,和她是对手是敌人,不主动招惹是不可能的,我看南昭圣女根本就是杀鸡敬猴,要给其他人一个下马威。”
凤阳世子一噎,细一想,也不没这个可能。
秦珍抢过自已的辫子,杏眼一眯,抢白道,“谁是鸡?”
呃?风纯见小丫头面带警告,琉璃般清澈的眼睛冒火,乐呵呵地笑说,“不是,珍珍,我那是比喻。”
“比喻也不行。”秦珍扫了眼风纯几人,最后,目光落在凤阳世子脸上。
她在想,要不要把自已即将做的事告诉他们,这样一来,自已的夜袭行动就瞒不住了。
凤阳世子瞅见她思考的表情,随口问,“珍珍可是话要说?”
“嗯,”秦珍手指抠着木凳边缘,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我有个法子。”
“你有法子?”凤阳世子两兄弟诧异地望着她,卫末也从秘典里抬头。
“是的,”秦珍抿了抿唇,先交了个底,“法子有点不成熟,成不成功看运气。”
风纯高兴地一掌拍到她肩头,“管什么幼不幼稚,你先讲出来听听。”
秦珍抚着肩头有些无语,有必要这么激动么,肩膀都叫他拍麻了。
风纯也知道自已拍重了,嘿嘿一笑,伸手替她揉肩膀,嘴里连说,“手误,手误。”
秦珍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起身去房间里拖了几口布袋出来,布袋没打开,但里面蠕动的东西,让风纯等人风中凌乱。
她自已也离得远远的,脸色一阵发青,捉的时候没觉得,这会,心里反而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