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醒了,”凤阳世子突然走进来,“如何?你……”
“砰,”秦珍骤然被打断,茶壶直直掉落在地,她不禁暗觉可惜,差一点就成功了。
凤阳世子却惊喜不已,端着只托盘走到床边,“你突破了?”这未免太快了,才几天啊。
秦珍看到他,心里那个窘,本想装病蒙混过去,这样就不用直面对方,可看见他端来的药和早膳,她立即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只是垂眸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凤阳世子坐到床沿,放下手里的托盘,问她,“感觉如何了?”
秦珍赶紧点头,“我好多了,药就不吃了。”她腹中着实饥饿得很,拿起碟子里的包子吃了起来。
“不行,这是袪寒气的药,必须得吃。”凤阳说着,拉过她左手腕,探了探,乐道,“还真是突破了,不错。”
秦珍听了一喜,立即问,“什么时候突破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也没什么感觉啊。”
凤阳瞥了她身上单薄的中衣,自床架上取了件外袍披到她身上,“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昨天,我与卫,那位云齐公子,给你输送内力时,无意中打通了你的奇筋八脉,才让你得了突破的机缘。”
所以他才说这丫头运气好,别人勤修苦练一辈子,都未免能突破这层境界,她呢,随随便便得他们输送个内力就突破了。
而昨晚,她踩中机关,掉下那深潭,本以为是死路,结果是绝处缝生,这运气,也没谁了。
“那我不就可以……”
“对,可以,以你的悟性,很快就能练会。”
凤阳把托盘里已经温了的药递给她,“喝了吧,姑娘家身子娇贵,最受不得寒,昨天你在冷水里泡那么久,可得好好袪袪身体里的寒气。”
秦珍能说什么,只能喝了,一口闷完,她赶紧又拿起个包子往嘴里送。
药太苦了,也不知放了多少黄连。
见她喝完药,凤阳接过碗放回托盘,又将托盘放到小方桌上。
“若是没事了,吃完了就赶紧起来,我们得去会会那位庄主,还有你那个朋友。
也不知卫末逃出来没有,他有些担心。
秦珍一听,也不扭捏了,几口将包子吃了,掀开被子起床,穿鞋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的中衣好像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如慢动作般,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咽了口口水,抬起头,小声问正往外走的凤阳世子,“我的衣服,谁换的?”
凤阳世子身形一顿,一脸笑意地回头,“你觉得呢。”
秦珍,“……”
所以,继初吻后,又把她看光了是吗。
秦珍真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脑袋埋进去,装起鸵鸟来。
凤阳也无奈,昨晚那种情况,他找不到旁人帮忙,又不能让她穿着湿衣服睡,不得不亲自动手。
而且,昨晚他也发烧了,在照顾小丫头时,不小心睡了过去,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上床的,醒来时,就发现怀里抱着酣睡的小丫头。
发生这种情况,他肯定是要对她负责的。
他至今未娶正妃,也没有意中人,母妃总问他,到底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他说不出来,既觉得谁都可以,又觉得谁都不行,但今早抱着珍珍睡醒,他就想,如果他要娶的姑娘是这丫头,余生定然不会觉得无趣。
可这种事,直接提出来,应该会吓到这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