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绝对不能被赶走,府里的夫人还等着她的好消息呢,要是办砸了差事,夫人不会轻饶了她,说不定,不会再同意放她出府,还可能一生气随便将她配人。
秋儿神色慌乱,强忍着不安,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二,二夫人,老爷老夫人,可是有事找秋儿。”
吴氏最讨厌她装可怜的样子,白得晃眼的脸蛋更惹人嫉妒,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一看就不安份。
她不等公爹出声,冲进去纠住秋儿的头发,质问道:“你说,剩下的银子在哪里,快交出来,在我们秦家白吃白喝白住,竟然还偷银子,贱婢就是贱婢,怪不得人家姨太太赶你出来,手脚不干净的下贱东西,应该送你去大牢。”
秋儿心里一“咯噔”,暗道,莫非昨晚的人认出了她,不行,绝不能承认,她咬死了没偷,不信秦家硬往她头上栽。
比起大宅门里待过的丫鬟,吴氏白目的像张纸,她动手,反而给了秋儿装可怜示弱的机会。
当下,她抚住脸,趁机揉了揉眼睛,眼泪说来就来,秋儿也不哭,眼中有湿意,红通通的,看着好不可怜,“二夫人,您在说什么,什么银子,秋儿被主家赶出来,未收拾行李,手上也没有银钱,您要是嫌弃秋儿,秋儿什么活都能做,求求您万万不要赶秋儿出去,秋儿五岁被父母卖进大户人家,早已忘记家在哪里,无处可去,请二夫人发发慈悲,别赶秋儿走。”
说着,秋儿身子附地,“砰砰砰”地瞌起头,一下一下的,额头很快见红。
秋儿之举,秦家人一下子给震住,怜悯之心顿生,秦老爷子眼睛微眯,沉声道:“吴氏,放开秋姑娘。”
“爹,可是她……”
“我说放开。”
秦老爷子狠狠地瞪了吴氏一眼,吴氏缩缩头,不情不愿的放手,脸上怒气未消,“爹,银子在这贱…秋姑娘住的地方出现,她分明就是小偷,我们秦家好心收留她,她不但不感恩,还偷东西,这气我咽不下,说什么不能轻绕了她。”
“先找到银子再说。”秦有民说,接着又对秋儿道:“秋姑娘,我二儿媳从你住的杂物间里捡到秦家丢失的一百两银子,秋姑娘,你作何解释。”
杂物间里有银子,她怎么没见着,不会的,定是吴氏偷……捡到昨晚她受惊掉落的银子,如今搜出来,她便想栽脏到自己头上。
明明是七百两,她却贪去六百两,余一百两说在杂物间里捡的,该死的吴二夫人,想拿她当顶缸,没门。
秋儿不笨,一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说哭便哭,欲然俗泣,“老爷夫人,不是我,我没偷,我发誓,我没偷银子,秦家对我有恩,我做牛做马报答还来不及,怎会偷秦家的银子,不信你们可以搜,若是搜到银子,把我送官法办都行,可不能冤枉我,不然,秋儿真没法活了。”
“你没偷,难道是我偷的,这银子本来就是我秦家的,我用得着偷拿。”
吴氏一看秋儿不承认,立刻急了,她站在小小的杂物间里,四处寻找,将临时搭给秋儿睡的小木床掀开,被褥等物扔到地上,墙角桌子底下,床底翻个底朝天,角角落落一通搜,杂物间就那么大,根本没有藏银子的地。
没有寻到银子,吴氏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银子是在二房搜到的,她说是秋儿,大家伙都不信。
“怎么可能,我就是这地上捡的,不可能啊。”吴氏心急如焚,冷汗直冒。
“哼~”秦老爷子的脸黑沉黑沉,手一甩,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堂上,等着吴氏交出剩下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