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逃离他的掌握,她怕这样的接近,她怕这样的纠缠,她怕这样的掠夺,她怕这样的征服!她怕!这一刻,对他,这样怕!
穿过明亮的木制走廊,越过长长的木台阶,跳下烙人足心的沙地,她疯狂的飞奔。
缺乏一种安全感,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她身影和这时内心的惶惶忽忽很相似,黑暗而无助。
人还在阴影中乱奔乱蹿,但她的心,却被抛弃在黑暗遮盖之外,仿佛黄昏的蝙蝠,在无边无际的天边彷徨,无依无靠,只在黑暗来临之前的黄昏下凄厉的低翔。
这样惊惶,这样畏惧,这样悲哀,思想已被架空了,不再具有任何现实意义。
她像只滞飞的鸟,找不到方向,茫目的跑。
一切都在安静地摇碎,零乱的脚步声。
她抛开一个踉跄的步子,随即,跑到被树枝分割的月光下。
光从天空投射到地面,一层层的逐渐稀薄,分明已照不清道路,照不到的丛林地方显得更暗。
她仍然在跑!
这段奔跑路,漫长又遥远,无意识的拉扯着她疾走疾行的意识,敏锐得扩张,尖锐得膨胀,路在眼下是收缩的形状,反射进她眼里还有晃动的流光,房屋林木小径,跳跃的静影,一切跳跃近她迷朦的双眼,她还不及准备。
绊了一跤!
狠狠地!
背后传来他的脚步仓促、匆忙、沉重,和着焦急的步伐。
他没有叫:“冷秋,你给我回来!”
他只是在追,马不停蹄地追。
惊惶的爬起来,她跑得更快更急,柔弱身躯,撞向前方,躲着身后。
这段时间像影片中的一个接一个快镜头,似乎在迅速地抽空一切,他们的回忆、拥抱、欢笑、哭泣……
直到抽空了他和她的距离,渐渐变得遥远了,模糊了,再也看不见了。
她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可是抽空了的,一切又回来了!
她的手臂突然被紧紧抓住,他的呼吸沉重地喷出来,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的脸孔可怖地狰狞:“跑什么跑什么?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躲?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就不能问了?我就不能知道了?我问你一句又怎么了?我凶你一次又怎么了?我让你做一次又怎么了?你又不是没有做过!你和他做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挣脱是那么无力。
这么难听打击人心的话,他居然这么理直气壮。她感到自己脸色苍白,比月光还要白,想要挣脱,可是却又无力。
无助是她唯一的表情。
有泪水扑落上他的手臂,隔着背心,暖暖的湿透。
左润冬望着她扑簌簌的眼泪,心里慌乱了起来,可是男人的面子还在维持着强硬:“哭什么哭什么?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还没死,你哭什么?等我死去,你再去哭!”
——
啊啊啊啊啊冬哥怎么是虐待狂啊。他现在喝了很多酒啊,亲们原谅一下吧。别说黑帮的男人,普通男人借酒爆发脾气也算是蛮正常的了
跟我走(四)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难听?”冷秋跺着脚,情急之下,悲伤地朝他大叫:“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你什么时候就会死了……”
娇美的面容,因为生气的状态,而变得愤怒。
她不再哭,但那美丽清亮的眼睛,蒙上了晶莹的水雾。
还有一层失望,在她脸庞若隐若现。
恳他攥紧了她细软的胳膊,心慌意乱之下,反而更激起一阵暴跳如雷,伤害永无止境从嘴里喷出:“嫌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