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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那我问问你,神仙到底是什么?”

“神仙自然是本领高强,无所不能的人了,上可凌于九天,下达万丈深渊,随心所欲,有所为有所不为。”

“您觉得您的本事怎么样?”田余风试探的问道。

“那还用说?就是那中央大陆的九大世家也需惧我三分,什么剑神武君生,魔神楚圣真我通通不放在眼里,我到哪里哪个敢不迎接,哪个敢不客客气?”说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得之色。

“这便是了。”田余风展颜一笑,指着说道:“前辈您在外界便是这样,和神仙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您到这个地方,岂不是和万丈深渊一般,如果我没猜错,前辈您可以轻松地一跃上得百丈山岳,是也不是?”

“莫说百丈?就是千丈我。”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痴痴说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吗?”随即陷入了深思,田余风静静等候,希望他能够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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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万流宗上,深山丛林之中,一直都是那么带有原始气息。这里水土丰沛,地形起伏凹凸有致,山中夹平原,平原隔谷地,气候比较湿热,但也算四季分明,到了冬天,虽然有雪,能够覆盖树枝片瓦,但还是能够熬得过,算不上太冷。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茂林中传来,这里是片松林带,一大片都是万流宗的管辖范围内,忽然十几个黑影蹿过,他们走走停停,似乎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又不见了踪影。

又是两天。

“北海前辈,请问有水吗?”田余风此时已经趴在了地下,奄奄一息,心里时刻想着出这里的事情,但看到北海真人闭目沉思,便不敢开口,直到现在实在忍不住了嘴里干渴了。

“水?我从来不喝水。”北海真人猛然笑道。同样嘴唇开裂的他突然用力,‘啪’的一声巨响,手臂粗的铁链齐齐断裂,却不掉下来,却是吓得田余风直往后面躲,怕铁链子掉下来砸死自己。北海真人落在地面,手指一拂,凭空多了一个坛子,那是酒!

“我没有水,不好意思啊。”他笑道,将酒坛直接举起,脑袋仰天,一大口闷了进去,酒水洒了一地。田余风干巴巴的看着,虽然他也想去喝那些残酒,但这个北海真人脾气琢磨不定,说不定一个不高兴便将自己扔下火坑。田余风望了望他,再次仔细端详他,这个北海真人头发已成银丝,散乱无比却又带着光泽,那不是油,而是光泽。一套棕黄色的似围裙的下装,上身肌肉十分干瘪,条条疤痕显得狰狞,但也不像是有力量的人,赤着干枯无比的脚,满脸皱纹却没有显得穷凶极恶,当然此时田余风也不会觉得他很慈眉善目,总之,就是一个精神矍铄的高大的干瘦老头,没什么特别。不过,细看那双眼睛就不同了,完全就不像是人了。

见他对这自己看,北海真人哼了一声,将酒坛直接大力掷了过来,破空之声陡然炸响,田余风大惊,不敢去接,匆忙向后移去。当酒坛要砸到他的头时,他惊恐的闭上了眼睛。良久,身上却没有一丝感觉。

缓缓睁开双眼,那酒坛‘滴溜溜’的旋转停在他的眼前。

“没有水,只有酒,爱喝不喝。”

“多谢前辈。”虽然不懂喝酒,前世今生都不喝,但此时情况,不喝都不行。田余风抱起酒坛,向里望去,鼻尖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还有一股,‘竹香’?大约还剩了半坛左右。也顾不得什么,田余风颤抖着双手,此时他已没有什么力气了,将酒坛慢慢举起,把坛口往嘴上凑。忽然,手一阵无力,仿佛被钳制住了一般,丝毫不能动弹,继而发麻,再也不得寸进。

手一滑,“砰,哧啦”,坛碎酒散,田余风也晕了过去,晕之前拼尽全力喊了一句:“请让我出去。”

“好小子,想不到我寻觅这么多年的难题,竟被你一个毛头孩子破了去,不是命又是什么?”旋即他又笑道:“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便破个例不杀你。本来还打算传点功力给你,但见你这么想出去,想来也是个惜命之人,不传也罢。”突然又是转头一想:“算了,我这本《龙易北海功》便送与你了,能不能练成便是你的本事了。先把你治好,就送你出去。我也该找找我那些老朋友了。”

“边走边治吧!”大喝一声,北海真人脚向下一蹬,灰尘四起,田余风的身体竟直接飞了起来。他也升天而起,脚下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流,手掌顶着田余风的背部,紧紧一抓,一股真气鱼贯而入田余风的身体,两人竟直接朝着那天上的洞口飞去,快如电光。

正是中午,黑影仍然在丛林中蹿来蹿去,不过此时好像不耐烦了,走走停停。显然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每个人走动间距都大有文章,间距多少都是一模一样,没有偏差,既不妨碍前后的人,自己又能够有施展空间,避免了行动时的碰撞,如此下来,无论是追击还是逃跑或者协助同伴,都能够大大提高效率。他们似乎分成了两支队伍,分东进南,西进北进行地毯式搜索。

东北方向,黑衣人的领头人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这里。”几道身影齐齐窜了过去。

“是他吗?”领头人问道。

“应该是的,这是我们万流宗的衣服。”这些人便是万流宗外门执法队,那王钟将田余风失踪上报进去,外门执事便派了一支队伍搜索,根据进出记录,田余风应该没有出过万流宗。

“老张,检查一下。”一人上前,将手指往田余风手腕处一搭,过了一会儿,脸色微变,道:“奇怪,真是奇怪?”

“什么奇怪?”带头黑衣人问道。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脉象。”那唤作老张的黑衣人又摸了摸田余风的额头与心口,道:“吴队长,这个弟子脉象时快时慢,快的时候便如万马奔腾,慢的时候便是死水一片,或许是静水深流,体温和心跳是正常的,想来应该没大问题,但我始终看不透他的脉搏。还有,他的内力如此深厚,便是距你我也不远了。”那吴队长显然十分吃惊,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外门弟子便有了如此深厚内力,旋即也没多想,道:“将他带回去吧,阿林,你去叫那边的可以收队了。”“是。”

“天之惶惶,地之戚戚。有道恒之,无法改之。善恶有时,赏罚有度。无善无恶,大善大恶。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戒之,慎之,记之,行之。”此歌谣不知何人所作,偏偏就印在了田余风的脑子里,本来他以为是那北海道人,但记忆中那声音却是清朗高悦,如同深山里‘叮咚’的清澈泉水,回响不绝,比北海道人那沙哑难听的嗓子不知好听了多少倍。

“啊,余风,你醒了啊。”刚抬起头,便有一人走了进来。根据记忆,田余风友好的笑了笑道:“王钟,又是你救了我啊?真是的,每次都麻烦你。”王钟大为惊异,田余风居然对他笑着说话,不是那种冷笑,而是带着不曾有的温和,像是老朋友会面的那种热情寒暄,也带着感谢的笑。“你怎么了?不会真的得了重病吧?”王钟放下手中的汤药。原来这王钟便是和田余风住了一间院子,王钟是一憨厚老实人,对田余风非常照顾,但这田余风却是从来不领情,对谁都是一副死人脸板住,王钟也不例外。

本来田余风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这个田余风平时待人的态度如此恶劣,就连这个平时对他多加照顾的王钟也是常常冷眼相对,恶言相激,不禁为这王钟有些打抱不平,但终究是想想,他就是田余风,总不能自己去骂自己,那不是神经病吗?见他半天没说话,王钟便想:还是和原来一样啊,便笑道:“快点把这汤喝了。班先生说你身体现在比较虚弱,多补补好。”

“可,你?”田余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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